付小楼和谢安,在公主府的人带领下,直奔沈大夫的家。
随着马车停下来,付小楼还怪激动的:不知道能不能抢在前头?
谢安动作很快,他套下马车后,就让人上前去敲门。
付小楼眼巴巴的看着大门,心里不停地许愿:开!开!开!
门还真的“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年轻女子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只露出半张脸一个眼睛,神情充满了警惕:“你们是谁?”
付小楼直接瞎编一个理由:“我丈夫被沈大夫治死了。沈大夫人在哪?我特地请了衙门的人过来,这个事情,我必须要个公道!”
谢安本来还想亮身份,听见这个话,默默的将话咽下去,然后十分公事公办的冲着那年轻女子道:“开门罢。或是叫沈大夫出来。”
那年轻女子却道:“沈大夫不在。他出去问诊了。你们不信的话,就在门口等着,他一会儿就回来。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就不开门请你们进来了。”
说完了,她就要关门。
甚至付小楼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几分的不情愿和慌乱来。
付小楼下意识喊一声:“拦住她。她肯定有问题!”
常远下意识一腿就挤进门缝里,硬生生用腿将门顶开了。
疼是真的疼,可是肉体的疼,比不上心里的震惊和惊恐:为什么我竟然听了淮安公主的话?
这种事情,常远根本就不能接受——换个别人也就算了,可是那个人,是淮安公主!淮安公主!
常远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觉得自己也被淮安公主给迷惑了。
偏偏付小楼丝毫不知,还大声的夸赞一句:“常远,干得好!”
如果不是付小楼语气十分欣喜和真情实感,常远几乎要怀疑对方是在讽刺自己。
常远更觉得对不住谢安了。
谢安压根没注意到常远的复杂目光,只是走进了宅子。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付小楼紧跟着谢安也冲了进去,还毫不犹豫的冲向了沈大夫的书房。
她想知道,现在还来得及来不及。
而那年轻女子,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事情给搞懵了,站在原地呆愣了半天,眼看着付小楼往沈大夫书房去了,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上前去,拦住了众人:“不行,那边是沈大夫的书房,你们不能进去!”
“沈大夫当真不在家?”付小楼却不给她狡辩的机会:“可他书房门却开着。”
“那也不在家!”年轻女子有些急了,伸开双臂拦住付小楼:“不管你们是谁,都不能这样乱闯吧!”
付小楼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淮安公主。”
她一把拉住年轻女子,转头就冲着谢安喊:“她这样不愿意我们进去,肯定是有问题!你快进去看看!搞不好沈大夫就在里头!”
谢安被付小楼忽然的暴起惊了一下,不过倒是下意识的冲了过去。
付小楼和年轻女子扭在一起——不得不说,淮安公主要高一点,所以还是具备压倒性优势。
倒是桃宝简直惊呆了,忙也招呼人冲上去:“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去帮忙?真让公主一个人?”
现场彻底的乱了套。
付小楼倒是还惦记着书房里的情况,所以根本无心恋战,其他人冲上来按住人之后,她就退出战场,直奔书房。
结果进去一看,付小楼差点惊叫一声:沈大夫已经被挂在了房梁上。此时谢安脸色很难看。常远则是按着一个人。
书房里一片乱糟糟的。
沈大夫双目圆睁,表情狰狞的看着付小楼。
付小楼叹了一口气:沈大夫还是死了。没赶上。
来不及感叹太久,付小楼就又看住了地上那个人——好在抓了个现行?
瞧这书房乱的劲儿,分明是经历了一场打斗!
付小楼问谢安:“是他杀了沈大夫的吗?”
“是。”谢安沉声道:“他还在收拾屋子。沈大夫早就被挂上去了。”
他伸出脚尖,点了点地上一截玉簪:“簪子摔断了,所以沈大夫才披头散发。”
付小楼虽然觉得沈大夫死得怪惨的,但她也还是按捺不住有点亢奋:“咱们是不是能破案了?”
谢安看一眼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那年轻男人,面色也缓和了许多。
他微微颔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了。”
付小楼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破了案,淮安公主的命就保住了。
那是不是游戏就可以通关了?
想到五千万大奖,她心里都火热火热的,只觉得心情一片大好——虽然有点不厚道,可她克制不住。
也不用带回去再审问,谢安当时就在院子里,审问那一男一女。
男的的确是沈大夫的徒弟王大云,而女的,也的确是沈大夫的小妾春花。
王大云意图辩解:“我们买完菜回来,师傅就已经死了。人真的不是我们杀的。你们误会了!”
春花也楚楚可怜的啜泣:“你们真的误会了。老爷真不是我们杀的。我刚才买菜回来,邻居可以作证。”
付小楼轻哼一声:“你们不要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