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楼还是很快见到了老熟人。
分别是陛下,皇后,还有丞相。
三人脸上都一片的焦灼。
他们到的时候,付小楼刚让丫鬟们将果盘点心茶水端上来,拉着谢安垫垫肚子,顺带还带上小太子。
小太子很惊奇的问:“这个时候,皇姐还能吃得下去吗?”
付小楼摸着肚子,一脸的平静:“人是铁,饭是钢,不吃点东西,怎么去迎战?”
小太子十分好奇:“迎战?皇姐要迎战?这话怎么说?”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付小楼看着小太子俨然要化成好奇宝宝,所以干脆的拿起一个点心,塞进了他嘴里。
十万个为什么成了精这种事情,看来是真的会发生的。
谢安倒是解释一句:“他们在忙,我们先吃点东西。等结果。”
点心很精致,水果也很甜。
如果不是这个操蛋的局势,付小楼觉得自己可以将这个游戏当成是美食游戏。
可惜吃了一半,要命三人组就来了。
付小楼一看王福井苦瓜一样的脸,又看看他旁边的三人组,热情的招了招手:“来来来,吃点点心喝点茶。”
皇后眉头中间像是多了个疙瘩,她死死的盯着付小楼:“淮安,你这般成何体统?”
付怼怼一秒上线,然后启动。
她微笑脸和皇后对视:“那成体统该怎么样?是主动慨然赴死吗?”
皇后被噎了一瞬,而后便用力摔了袖子,阴沉沉道:“淮安,你酿成此等大错,可知道会给朝廷带来什么麻烦?你如何对得起你父皇,对得起天下万民?”
付怼怼眨巴眨巴眼睛,顺手摸出来一块茯苓糕,“我死了就对得起了?那您身为母亲,对得起我这个可怜的女儿吗?您身为皇后,对得起您的子民吗?”
皇后惊怒:“淮安!到了这个时候,你竟还如此冥顽不灵!本宫如何对不起你?你从小顽劣,骄纵成性,本宫操了多少心?本宫又如何对不起子民?”
和皇后的激动相比,付怼怼维持住了平和,依旧保持着礼貌微笑:“原来母亲不相信女儿,想要女儿去死,叫对得起女儿。原来身为皇后,却一心想要我这个子民去死,叫对得起子民。敢问皇后娘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她看一眼已经气得哆嗦的丞相,有点怕老头子碰瓷,干脆指挥王福井:“还不给丞相大人看坐?没看见丞相大人都要气死了!”
王福井颤颤巍巍的照办,却看见丞相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皇帝则是里头最迷惑的人了——他奇怪的看了付小楼好几眼,柔声开口:“淮安,你从哪里听来的话?”
他一说这话,皇后和丞相也想到了这一点,登时一脸奇怪。
付小楼轻叹一声:“陛下,我是骄纵,可我不蠢。我人还在案发现场没醒呢,全天下都好像知道我杀了驸马,连谢安都不请自来了,这是想干什么?总不是来查明真相的。”
谢安平平静静的站着,一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现场陡然沉默下来。
小太子抿着嘴唇,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轻声道:“父皇,母后,这件事情,谢安已经查,凶手并非皇姐。”
丞相立刻看住谢安,声音凌厉:“谢安,可是如此?”
谢安这才开口:“目前看来,公主身上嫌疑不大。除非公主策划这一切,就是为了让自己背负杀人的罪名。”
皇后蹙眉,也是同样的凌厉:“密报上说,淮安因妒生恨,提剑冲入屋内,杀了驸马和那个怀孕的丫鬟,难道是假的?”
皇帝也叹了一口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安不紧不慢,徐徐解释:“公主的确在案发现场,凶器也在她手中,而且驸马和春景的确身亡。公主也的确是说过,要杀了他们的话。但……杀死驸马的那一柄剑,是驸马自己的佩剑。就是陛下曾经赏赐给驸马那一把宝剑。”
付小楼悄悄摸摸的看了一眼谢安:咦,没说杀死春景的凶器,就是她手中的凶器?难道谢安要包庇我?
然后下一刻,她就听见谢安道:“只有春景身上的伤口,是公主带去的剑造成的。”
付小楼:……大可不必如此铁面无私。
谢安一脸平平静静:“而且我们在驸马书房,发现了暗格。杀死了驸马的凶器,就在暗格里藏着。”
一提到“暗格”,要命三人组的神色全变了。
陛下毫不犹豫:“暗格?公主府修建时候,朕亲自看过图纸,怎么会有暗格?”
“暗格里还藏了书信呢。”付小楼笑眯眯的将这个事情也捅出来:“这个总不是我弄的吧?我和驸马感情又不好,驸马可不会告诉我暗格的事情。那肯定不是我藏的吧?”
皇后却死死的盯着付小楼,目光好似要将付小楼给看穿。
付小楼半点不心虚,直接和皇后对视。
皇后深吸一口气:“淮安,是不是你让春景做的?当初成婚时候你就不愿意,发脾气说过,早晚有一天,干脆弄死驸马。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驸马不会告诉你,那春景呢?春景素来对你忠心耿耿——”
还别说,听了皇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