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楼见谢安明白自己的意思,就赶忙去洗个手。
洗过手后,她又跟着谢安一同进屋去,屋里没有其他有用信息,这个她早就知道。
所以付小楼就将目光落在两具趴着的尸体上。
谢安似乎也很想看看尸体是什么情况,在尸体描边完成后,就叫人先将尸体抬了出来仔细查看。
付小楼忙凑上去看。
谢安似有些诧异:“你不怕?”
“不怕。”付小楼摇头:“都是熟人了,怕什么?”
实际上:查不明白她就得死,她死了就只能重新来,更拿不到五千万,这才是最可怕的!
而且侦探小说,破案影视剧看了那么多,刚才又在尸体边上醒来三次,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这尸体就是建模,就是一堆数据,又不是真的,这样一想,心里负担也没那么重了。
但付小楼依旧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对上驸马那双失去焦距,但依旧不肯合上的眼睛,还有那僵硬的表情,她还是瞬间提议:“要不将驸马脸盖上吧。”
谢安言简意赅:“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付小楼看他:“那你想过我作为遗孀的心情吗?这是我驸马,我看见他这么惨,我就想哭!影响我破案!”
谢安还是叫人将驸马脸盖上了。
这下,两人凑在一处仔细看尸体身上的伤。
驸马身上伤口不少,但最严重的,应该是胸口上那一处伤。
付小楼比划了一下位置:“这个位置,怕不是直接就扎在心上?”
伤口在左胸口靠中的位置,付小楼瞬间想起一句专业的话:左胸第三四根肋骨中间见利器伤,凶器刺入,造成心脏损伤,是致命伤。
谢安沉声道:“左胸口,第三四根肋骨处见二指宽伤口,伤口形状与淮安公主手中剑基本符合。此伤口和背后伤口位置一致,为贯通伤。这个伤,估计是致命伤。”
付小楼犹豫一下,问他:“你能不能通过计算伤口角度,推断凶手身高?”
谢安和付小楼对视片刻,随后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不会。”
付小楼顿时失望:那还是不太行的样子嘛!
“你会?”谢安反问。
付小楼摇头:“我也不会。”
气氛一度尴尬。
然后,付小楼去看了看丫鬟春景的情况。
春景死得比较安详一点,至少眼睛没有怒目圆睁,还是合上的。而且表情也比较平静。
躺在那里,除了脸色青青白白一点,基本看着像是睡着了。
付小楼凑上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咦”了一声:“她伤口,是不是有点低?怎么在腹部?”
谢安声音一如既往地稳:“看上去,也只有这一处伤。”
付小楼皱眉:“可未免不对劲。为何两人伤口不一样高?驸马那个伤,一看就是干脆利落,快速毙命。她这个……虽然也是致命伤,但应该不会立刻死?”
谢安颔首,给予肯定:“不会立刻死。通常有一段时间清醒期。”
“那这段时间,她和凶手又发生了什么?如果没立刻死,她为何不呼救?”付小楼皱起眉头:“真是太奇怪了。”
她顿了顿,补充一句:“而且,她的不是贯通伤。就像是凶手故意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就不会这样了。躺在地上等死的感觉,不会是留情。”谢安却持有反对意见。
付小楼仔细想了想,觉得谢安说得很对。
这样的情况,又怎么会是手下留情?分明就是折磨。不刺要害,让对方慢慢死,这本就是一种折磨手段。
想明白这一点,付小楼脱口而出:“凶手和春景有仇?”
说完了这句话,付小楼就发现所有人都看住了自己。
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好像淮安公主才是那个和春景仇最大的人?
付小楼尴尬的替自己辩解:“我喝那么多,哪里还能这么精准?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做的。虽然我有杀人动机,但我不具备行动能力!”
然而好像出了谢安,其他人都不太相信的样子。
付小楼没了脾气。
她想了想,干脆提起另外一个事情:“我觉得,有必要仔细看看每一处喷溅血迹。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那么对方一定会带走一部分血液痕迹。”
谢安摇头:“刚才我看了,并无缺损。而且虽然有喷溅血迹痕迹,但不多。毕竟不是一直在喷溅血液。那些血迹,甚至有可能是造成伤口后拔出凶器,甩出来的。”
付小楼懵了:“那岂不是还是我疑点最大?而且驸马身上伤口不少,其他虽然不在致命部位,但我刚数了一下,大概有十几个伤。可见凶手对驸马,一定很憎恨。”
她忍住猜测:“你说,会不会是我某个爱慕者?”
“那门外守着的人怎么说?如果有人过来,他们应该会被惊动。”谢安直接打击付小楼。
付小楼提出:“迷药?会不会是迷药?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凶手将丫鬟迷昏过去后,进的屋里,所以他们未必是没有呼救,只是门外没人听见。而凶手栽赃嫁祸给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