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达城以西一处巨大火山口,李秀田道:“你故意叫我出来?我不知道你那天看到什么……”
徐剪翠道:“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的目标是光头。”
李秀田扫了一眼下方正翻滚着的熔岩,道:“什么?”
徐剪翠道:“把这件事栽赃到光头身上,不管是不是你做的。”
李秀田怀疑地扫了几眼,看见一个类似储物袋的形状,或者在什么地方藏有法器录音,懵道:“你怎么回事?”
徐剪翠不屑笑道:“我不知道等待这个时机多久了,我爹两年前含冤退下,重病在身,其他人却什么事都没有,这不是你的强项目?栽赃给光头,对你对我都是好的。”
若是这货身上带着录音法器,说这种话被曝出去无疑大大不妥,除非,她已经被光头完全信任,可是光头怎么会那么快就信任一个新来的好汉?
见李秀田沉默,徐剪翠又道:“浪无忌他们正怀疑你,若不按我说的做,我会在金风叶上法场时,说是你做的,自己想,本来就是光头你偏偏跳出来背锅,不觉得冤吗?”
“你敢!”李秀田浑身气息激荡,狂风吹往徐剪翠,后者在火山口边缘上艰难站着。
突然,她抽出几枚炸药砸往前方,轰隆隆几声,李秀田退后了两步。
“你疯了?我可不想错手杀了你!”李秀田大怒道。
二人沉默良久,李秀田拍了拍身上的火药味,心想此女甚是大胆,忽然间想到什么,几个画面闪烁在脑海。
“是你?”他随意问了一句。
“栽赃到光头身上,还有他的共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徐剪翠淡淡笑道。
李秀田四周大量了几眼,没发现有其他人存在,笑道:“然后呢?嗯?监察御史不会判死刑的,除非你在现场正好抓住他,只要搞不死他,你会怎么死想知道吗?吕家若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爹也不会退下了,那些人就算在光天化日下打人,也不会受到惩罚,你以为浪无忌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
徐剪翠沉默,李秀田比划着道:“真要那样做,你和我就算不死也要永远消失。”
徐剪翠笑道:“那就死呗。”
李秀田狰狞笑了一声,道:“你死我可不想,要死你自己去,别拉着我,我女儿,我妈,每天都等着我回去。”
“比起父亲变成杀人犯,你还是死比较好,不用等到法场,现在我就去和光头说那天看到了你和共犯出现。”徐剪翠拿出一捆炸药笑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
只见徐剪翠要走,李秀田真气激涌之中如离弦之箭,射了过去,一只手往前者肩膀按下。
徐剪翠立即将炸药捆丢往后方,并用一面盾形防御法器护住自己背部,轰隆一声巨响,土石纷飞不止,李秀田倒飞了出去,将一方火山口边缘给踩塌下去。
她借着冲势往山下滑行,李秀田如猎鹰般从空中追去,两只手朝前者抓去。
只见徐剪翠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捆炸弹,随即一丢,李秀田大喝一声,脱掉上衣朝着前方一挡,轰隆噗~!
一连串爆响,上衣粉碎,但李秀田速度更快地朝徐剪翠拿去,直接将对方给擒住,随着山风朝火山口下的平地滑行。
“呃~~~~~~~~~”
徐剪翠不断痛哼惊叫着,却无法挣脱开李秀田一双铁爪。
“不过如此。”二人一同向山下飞去,李秀田狞笑着。
徐剪翠被丢到地上,却立即蹦起来逃出炸药捆又扔,一边逃跑。
李秀田大怒身形猛地闪开,隔空拍出一掌,一股诡异电流砸在徐剪翠方圆十多米,后者只觉浑身真气涣散,速度不仅慢了下来,储物袋还暂时失灵了。
李秀田冷哼一声按着后者的头顶,往地面砸去,砰的一声巨响,土石纷飞,凹坑中徐剪翠嘴角冒着血,还要再逃。
李秀田大怒之下再次挡开对方的双手,抓着头发提起再次猛地一砸,砰!
烟尘散去,徐剪翠完全不动了。
“喂!”李秀田踢了踢,对方完全没反应,又用真气将对方翻过身来,徐剪翠脸蛋严重变形,一点气息都没有。
李秀田大惊下摸了摸对方筋脉,徐剪翠‘呃’的一声睁开了眼睛,吐出一口血。
李秀田深深喘了几口气,明显吓得不轻,道:“没有能力就不要吓唬人,也不要蛮不讲理,这样会害死人的!”
说着连忙丢了一瓶丹药过去,在旁等着,徐剪翠爬了起来,抹着血、纠正着自己脸型,道:“不是你做的吧?”
李秀田有点懵,道:“不是。”
徐剪翠吞了几颗疗伤药,休息了一会儿,往远处跑开,李秀田喊道:“你故意试我玩是吧?是浪无忌让你来的?”
“不是~!”徐剪翠一边跑着,心想确实不是浪无忌让自己来的。
李秀田呆在原地好久,有点惊魂未定,若刚刚错手杀了此女,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此时浪无忌正睡在房间中与繁霜讲解着若星针术,徐剪翠一身破烂地走了进来,两个好汉朝这看了一眼,把门关上。
徐剪翠道:“我刚刚试过他了,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