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艳在司马炎的段府之访里,一眼就看中了司马炎,至于那赵王司马伦,车辀骖靳,喧阗不已,还赍赀财帛无数,这些她都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何况还有些王侯公爵都亦来登门造访,这些她都如尘埃一般轻轻掸去。
诞下的毗陵悼王司马轨,这是杨艳与司马炎生的第一个儿子,是在那天在段府里就怀上的,并且司马炎还酩酊大醉,但这孩子在两岁时不幸夭折,这让杨艳心如剜刳般剧痛,在明光殿寝宫里悲泣。
后来才生了这个太子司马衷,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司马衷反应迟疑,比正常人就是慢了一拍,少时还尚觉察的不太明显,可随着年龄增大,却越来越差距增大,但为人还算厚道,不似那些蛮横无理的纨绔之徒、腌臜泼才。
司马衷虽茸阘有余,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况且杨艳从襁褓开始就已成为孤儿,父母双亡,一直由其舅舅赵俊养大的。
“舍其子,而亲哺杨艳。”
她的舅妈让乳母来哺育自己的孩子,而自己亲自哺育杨艳。
赵俊有一个女儿赵桀,人出落的很标致大方,是赵俊的小女。
从段府常去赵俊府上时,赵桀还是个垂髫的小姑娘,不过从小长的清纯迷人。
自杨艳进宫后,赵俊常来书信到明光殿,告知杨艳尽可安心于宫内伺候皇上,养育好皇室后裔血胤,不用担心赵府冷暖,一切皆好,并且也会说些赵桀现在的一些事情,比如也会娴熟女工,学有长进等,这些都让杨艳身临其境,如赵桀就在眼前。
“自己如果真的挺不过去,于地下去见父母……,那谁来代替自己这皇后之位?”
杨艳在一个一个的删选罗列着……,她的神经虽然已经很羸弱,但眼睛里却放射着光彩。
“我看皇上最宠嬖胡芳,并且这胡芳虽然性格直率、荦荦大端,从不修饰言语,但其思维敏捷,刚正大方,一般妃子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其父胡奋为大将军,如果胡芳做了皇后,万一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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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家族觊觎太子司马衷的帝位,欺凌老实巴交的儿子咋办……”
杨艳在否决着胡芳贵嫔,一下子在咬牙里把她的名册,抛之九霄云外。
“还是叔父杨骏的女儿杨芷合适,杨骏毕竟是为们杨家人,不然妾离了这里,那岂不是要被杨家人说笑话,并且父亲在地下又会怎么徴责诮诃于我?”
想着想着,杨艳开始困倦了,她放松了一下绷紧的神经,准备闭会眼睛休息一下。
突然阉宦来报,说车骑将军杨骏、尚书令杨珧、尚书仆射杨济在宫外有事求见。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宦官见皇后身体不便,本想回绝他们一行,但执拗不过,又加上平日里都赍赀钱财,所以面子上过不去,就把这话传给了杨艳,到了那寝宫的轩陛,杨艳叫阉宦撤了垂帘幔帐。
“臣等叩见皇后,祝皇后吉祥安康!”
一番作揖稽首后,杨骏便直言道:“现在太子太傅荀顗也于上个月病逝,其弟荀桀承袭其侯爵之位,经过皇上诏令,使太子司马衷亲临丧礼,并且扶柩送别!”
“这本宫知道的,叔父,我亦送了丧事馈赠礼品,荀顗乃朝中重臣,其一生光明磊落,俭朴情志,居住无华丽府宅,并且呕心沥血,为太子老师,所以善之教导,理应受国尊重。”
“可荀弟荀桀,乃宵小谄媚之徒,不学无术,理应裁撤其爵位,赍赀财帛以归乡里。”
“算了,这点恩赐,不可以人之品德而论,荀顗光照千秋,岂能掩人耳目,叔父这样调拨他的家人,是要吃亏的……,叔父,再说皇上已经下诏,岂可随便朝令夕改。”
原来杨骏跟荀桀曾有过过节,所以一直怀恨在心,现在荀顗已赴黄泉,没了这荫庇大树,这荀桀就成了孤家寡人、独木难支。
所以借此机会,铲除异己,杨骏本想把这私仇给报了,结果反而召杨艳皇后的一番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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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为车骑将军,还有杨珧是中书令,这些都是国家的中枢机构,皇上囿于我这皇后的面子把你们安插在这些位置,你们就只想着这些勾心斗角、拉帮结派,扰乱朝廷的秩序,就不怕日后会积弊太多,那遭人家拆台的后果就为杨家埋下了祸患,你们这些想过没有……”
“是,是,皇后说的对,叔父一定谨记!”
这时杨骏才微微醒悟过来,越在这时候,就应该要树立威信,恩泽四方,这样人家才会臣服于你。
“本宫也不多说了,没什么事情你们先回去吧!不日皇上也会宣旨下诏给你们的,你们应该好好的筹划筹划自己,如何为国家多做贡献就是了!”
杨艳忍着病痛带来的折磨,颡头之处,微微泫渥着汗滴的光亮,她有点疲倦了,想静卧休息一会。
“皇后,什么诏书?”
“本宫自有定夺,你们就不要来了,免的让那些阉宦说三道四、飞短流长,传入大臣和皇上的耳朵里,以免影响你们的仕途,还有皇上对你们的信任,这皇宫宸门不是随便可以进来的,何况是至亲,这些都是忌讳……”
说完杨艳把綝纚绲褾一摽,令阉宦把帘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