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就能不能消停点,明日我进京面见皇上,绝不同意接这旨意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变卦我跟你没完。”
贾充想着昨日的大吵大闹,让他心有余悸,这戾妇可不是善茬,是惹不起的。
所以他强忍着脚步没有起迎接李婉母女。
“我李婉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女贾褒稽首叩拜皇上……”
一番鞠躬跪拜后,则起身静候晋武帝的回话。
“你们一家团聚,也是喜庆之事,应该其乐融融,李婉夫人更是由于受牵连,才使蒙难乐浪,现在身赎已竭,所以理应回到原来的样子。”
“……,今李婉夫人回京,应该回原籍,擢令为贾府左右夫人,赏封名爵俸禄皆按现在规定,自今日起便为贾府夫人……”
“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万岁!”
下面的贾褒和贾濬一听,简直高兴的要跳起来,因为有了这个原配夫人的地位,那李婉夫人就有权废了郭槐这二货,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贾充跟郭槐离婚,最后自己才是真正的贾府之主。
“皇上,我贾充不敢接这个旨,请皇上收回成命。”
贾充上前一步向晋武帝陈述,说不能接了这个旨。
缘由很简单,就是怕郭槐要和他拼命,并且司马炎已经为太子司马衷立了妃,并且就是貌丑醜狠的贾南风。
那时郭槐已经通过贿赂,派人说服了武元皇后杨艳,贾南风已被选定为太子妃。
所以倚仗着贾南风的太子妃之位,母为女贵,所以郭槐就更加猖獗跋扈。
“为何不接,难道朕的特准乃飘蓬荡苇,轻若鸿毛、不合时宜……”
晋武帝面甚偃蹇,但这是贾充家事,今日谒诣宫闱,自己亦不必过于强词牵涉。
“不是的,陛下,我贾充不是没有糟糠之妻的情分,而是这事情实在有点棘手,不由自主,所以我想这一时无法接受。”
“父亲,母亲好不容易回来,你为何反而拒绝接受母亲,并且还不同意陛下的特准。”
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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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突然被贾充的反常大吃一惊,她蹙颦郁郁地责问自己的父亲。
眼里喷发着一腔仇雠,想遽问贾充到底为何如此绝情。
“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一府不可有二主,我也为犯难,我想先把你母亲安置在永年里。”
晋武帝见大司空贾充布满一脸的焦灼,但也不好意思强制让贾充按照自己的特准去做,所以也缄口不言。
“你这贾充,当初我李婉可是内外兼修,娴淑有才,如若不是我看上你,你能平步青云,现在倒好,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全然不念夫妻之情,这果然不出我的意料,要不是皇上的下诏,我绝不会入京看你的脸色。”
“你……,好,你说的有理,我贾充现在就是这样。”
晋武帝见这架势,用手一挥,自下銮台走入后宫门闼。
太监报说这事等以后再议,令行商榷。
“爹,你也太不顾我和贾濬的苦楚了,这么多年了,母亲一直在外受尽飘零之苦,我和贾濬又无母亲荫庇,成为孤草野莩,历受凌辱创伤,使无邪心灵为之千疮百孔,这你难道都不知道吗?难道就没有体谅一下我们子女的一片心吗?”
贾褒潸然泪下,跪在贾充面前抽泣哭诉。
“姐说的句句入肺腑、痛彻心扉,这些年思母之痛,整日以泪洗面!神经衰弱、面色苍白,如同鬼门关外一直徜徉徘徊。”
“好了,别说了,先把你母亲安置在永年里,这府院也不是常人所能进住,非簪缨世族、阅阀门第不可,你们也可以常去看看你母亲的,假若有什么好的方法,我定会接你们母亲回府。”
“现在不入贾府,还要等以后,这不是在为遗弃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和贾濬坚决不同意,一定要让母亲进贾府,做原配正房夫人。”
“再说这是皇帝下诏特准的,有什么好为难拒辞的。”
贾充被说的两耳发困,完全没有精神理会这些解释,他如果准许,那肯定是会招致郭槐一派的辱骂,又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而来。更何况贾南风、贾午,这两个女儿也会对他进行一番责问倾诉。
与其这样夹在中间、无地自容,不如逃之夭夭,求一时之阒静苟安,也算是千金难买。
贾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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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如电闪雷鸣,处处惊诧着凉薄和萧瑟。
他缓过身子,看着满脸泪花跪哭着的贾褒和贾濬。
居然没有怜悯,没有回头是岸。
“贾褒、贾濬,你们起来吧!为娘也不会去那贾府的,这种凉薄之人,不值得你们跪地哀求。”
“择日去永年里,我会去看你的……”
贾充说这句话时终于有滴眼泪在眼眶里隐隐约约。
仰殿叹气一身,最后不顾一切的往殿门口挥洒走去。
“爹……,你对母亲怎么如此绝情……,你就不能体谅我和贾濬的心吗?”
贾褒看着贾充远去的背影,不禁嚎啕哀怨。
过后按照这贾充的安排,就把李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