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你继续与本宫作对，这般对煜儿，本宫只好.....与你为敌了。”
夜色中，风吹起两人的乌发。四目相对，周后眼中平添了两分杀意。
如此，萧玉瑛留不得了......真的留不得了。
“呵！”
萧玉瑛轻笑。
与她为敌？
像从前与吴美人为敌那样吗？
“皇后娘娘，您要与我为敌，那是您的事，早在我决意踏出瑞王府的那一刻，就想到了许多可能。”
“可未到最后，结果尚未可知，您如何笃定，我是输家？”
“大胆！”
恰在此时，门开了，锦襄姑姑沉声说道：“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岂是你一个小小城门校尉之女可以冒犯？！”
萧玉瑛看向周后，她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总有这么一天的，总有这么一天！
周后亦沉着脸色：“今日本宫原是好心请你叙旧，你却说出冒犯本宫、冒犯煜儿的话，还说煜儿没有继承大统的能力，这些话，若是叫皇上听到，你说，他该如何看待你与翊王？！”
萧玉瑛抬眸，与周后对视了一眼。
周后眼里透着毒辣，仿佛蛰伏的毒蛇盯上猎物。
周后如今要无中生有，肆意诬赖她了吗？可是，萧玉瑛以为，周后不只有这样的手段。
“皇后娘娘，臣女没有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臣女不会认。”
目光一转，外面似乎有人影闪过，发出细碎的脚步声，萧玉瑛只看到一抹银色的衣角，那人便闪身到了一旁。
“你尽可以不认，可是这些话，说到皇上面前，皇上难道不会起疑心？”
“萧玉瑛。”周后踱着步子，在她耳边道：“你应该好好考虑，是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还是将你冒犯本宫的事，闹到皇帝面前。”
萧玉瑛暗暗攥紧了拳头。
周后此举，可以说是给她下马威，也可以说是试探她的底线。
原本不用跪的，闹到梁成帝面前，她也不怕，可是......
她已然猜出外面来的人是谁了。
他不是一直不肯相信，周后是怎样的人吗？正好让他看看，他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她要撕裂周后在他面前虚伪的假面！
“哼！”萧玉瑛勾唇，微含几分讥讽的意味。
“皇后娘娘无非以权势压人，既然您要无中生有，污蔑臣女也要让臣女跪，臣女只好跪了。”
说完，萧玉瑛果然，干净利落地在葡萄架下跪了下来。
“锦襄，且让她跪着，咱们走！”
周后与锦襄，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许久，宫院又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萧玉瑛从前在瑞王府待得久了，听足音能辩人，此时，自然知道是顾灵煜来了。他似乎今日也喝了不少酒，脚步声略轻，带着一二分不易察觉的失落。
不过萧玉瑛并不怕，甚至......再次面对顾灵煜，比面对湛王更要轻松。
顾灵煜虽在情绪失控下，对她发过脾气，到底也没有真的伤了她；再者，顾灵煜不同于顾灵杰那样的小人，他不卑鄙。
至少目前是。
她抬眸，看了顾灵煜一眼，又别过了头。
“皇后娘娘有心罚我，王爷是来看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