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萧玉瑛未曾说话,一旁的桃儿却冲了出来,护在萧玉瑛身前:“我家小姐就在你面前,你却说里面不清不白的人是我家小姐。”
“你长的什么眼睛?!”
什么?!
众人看了一眼桃儿,又看向她身后的萧玉瑛。
萧玉瑛目光沉定,显然,她的确是货真价实的萧玉瑛!
方才说话的两位妇人,也互相对视了一眼,脸色一时变得颇为慌张尴尬。
她们只是受人之托,说里面,穿着禅衣的女人就是萧玉瑛,这原是事先有人交代过,表示万无一失的。
所以,就算她们刚才只看了一眼,只看到了里面女子衣衫不整、跪地啜泣的背影,也敢随意开口。
谁知道......
如今倒是干站着,抽抽嘴角,下不来台了。
萧玉瑛定定地站着:“这位婶子口口声声说见过我,污蔑我的名誉,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为何认不出?”
“莫不是.......受了谁人的指使?”
妇人的嘴角抽了抽,辩驳的声音弱了许多:“我......我只是一时错认,你何必这样恶意地揣度人?”
是吗?
萧玉瑛看向破了个口子的禅房:“你们可都眼睛睁大,看清楚了,我萧玉瑛今日就站在这里,不曾与人苟且,更不曾与人牵扯不清!”
“却不知里面,险些让人误会成我的,是何许人也?”
“若说与人苟且,想必里面有男人,却不知越矩进了女客禅房里的流氓,又是谁?!”
流氓?!
她竟给湛王扣上了流氓的帽子!
那两个妇人倒是慌了,另一个妇人忿忿道:“你一个姑娘家家,这样嚷嚷成何体统?要我说,既然证明了清白,就赶紧离开吧。”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你难道还担心处理不好么?”
姑娘家家?
可见这妇人“功课”做得不是很详细,当真不清楚她的底细——她都已经是瑞王府的下堂妇了,还什么“姑娘家家”?
萧玉瑛冷冷看向妇人,妇人缩了缩脖子,噤了声。
她又环视了一周。
那些僧人,也不知知不知今日的阴谋,一个个不近女色、转过脸不好细看的模样,也不说话。
妇人们,则是或慌张、或戏噱的神色。此时众人都在看戏,也鲜少交头接耳了,不过方才带头说话的两位妇人,神色却带有几分慌张。
她们本就是为湛王做事,今日却出了岔子——虽这岔子不是她们造成的,可到底她们是湛王的人,事情失败,难保不会受了连累。
再说,此番陷害不成,因着先前那些言之凿凿的谎话,到底有些下不来台。
萧玉瑛的目光落在禅院外的藩篱中。
藩篱围起来的石桌上,放着一把斧子,那是劈柴用的,现在刚好用得上。
她道:“桃儿,将桌上劈柴的斧子给我。”
“是!”
劈柴的斧子有些沉重,方一入手,萧玉瑛的臂弯沉了一沉。紧接着,她便拿着斧子,朝着禅房去了。
禅房的门,原本就摇摇欲坠,萧玉瑛目光凝结在门板的破口处,神色一凛。
“嗙!”
她用尽全力,一斧子下去,门锁裂开了。
那扇破败的门,终于在众人面前“吱呀”一声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