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请开开门，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萧玉瑛若无其事地看向里面拍门的人影，目光又恢复了几分冷意。
这种招数，她从前听说得多了，再说，从前郎宁生算计她，便是用了这种迷香，味道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她怎么能不吃一堑长一智？！
说话的冷意也越发浓烈：“若我没有听错，你先前，称自己是奴婢？”
“你是哪里的奴婢？总不可能是尼姑庵的奴婢吧？”
“所以，你是湛王的人？”
事实上，萧玉瑛没有听到她称呼自己奴婢，只是凭着她的耳环痕，以及行礼的姿势猜测，故意借此诈她一诈。
不过，“小尼姑”迟迟不说话反驳，就连拍门的动作也停止了，倒是更让萧玉瑛确定，她猜对了。
“这位小姐，”许久之后，“小尼姑”才瓮声瓮气地狡辩：“我听不懂您说什么，还有......”
“嘘......”
萧玉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她蹩脚的谎言：“让我再猜猜，你引我来厢房，是要做什么。”
“先前好巧不巧，你出现在山道上，溅了我一身水，其实是有预谋，你的主子教你这么做，目的就是引我来厢房。”
“黑灯瞎火，郎情妾意，一旦你的主子得手，剩下的东西，你们想怎么编就怎么编，是吗？”
“可是你没想到，我会将你反锁进厢房。”
“你说，若是我出去，对湛王说，你恶意害我，他会不会嫌你办事不力，就这样将你推出来顶锅？”
“一个婢子犯了错，死了，想必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吧？”
厢房里面彻底没有声音了，想必里面的人正在经历一番心理挣扎。毕竟，现在锁在里面、处于被动地位的人，是她，而不是萧玉瑛。
“萧......小姐，既然您也知道，奴婢，奴婢也是听命于人，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呢？”
“您放奴婢出去，奴婢便说计划失败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她应当是害怕了，说话也带了几分哭腔。
萧玉瑛垂眸。
想必这小丫头也是个墙头草一般的存在，因为年轻单纯，扮起小尼姑来的确像模像样，才被人给利用了，可她到底单纯。
萧玉瑛只不过将她关进去，三言两语一番恫吓，她便招了，顺带默认着将主子卖了个干净。
可是，谁又能确保，等她出了厢房，不会再次反口呢？
“不。”萧玉瑛果断拒绝。
她的话中，莫名带了几分蛊惑：“你就没有想过，抓住这个机会吗？”
......机会？
“你一个婢女，正常情况下，别说入湛王的眼，便是进湛王府当个侍妾，也不见得那么容易，可若是今日，湛王将你认成了别人，你们水到渠成了呢？”
“屋子里黑灯瞎火地，又有迷香做辅，再说，禅衣一换上，他如何能分辨，你是谁？”
“女人的眼泪，最能让男人心软，得到了湛王的人，到时候能走多远飞多高，全凭你自己的造化，你说呢？”
“再说，今日的事情办砸了，还不知道湛王会怎么罚你，可你若是成了湛王的人，还能搏一搏生机。”
“怎样都是赌一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