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小贼识时务地道：“今日萧小姐的美貌，已经在燕京传遍了。”
“我们没有见过天仙，特来一睹芳容，没有恶意。”
“得罪了王爷，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小的知罪。”
其余几人害怕责罚，也纷纷道。
又静了半晌。
“你们记住了。”
顾景霆居高临下，夜风吹起了他的猎猎衣袍：“她是翊王的人，也只能是翊王的人。”
“休要再来骚扰，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
那几个小贼受了恫吓，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四目相对。
萧玉瑛“噗嗤”一声笑了。
顾景霆面对外人的时候，总是这般不近人情，是以人人都以为，他是铁面将军。可是面对她的时候，他总是一秒破功。
至少，在她面前，他不会像从前一般，总是板着张脸。
他若有似无地勾唇，朝着她走近：“如今流言甚嚣尘上，你还笑得出来。”
“可看出是谁做的手脚？”
萧玉瑛摇摇头。
如今，湛王突然对她表白心迹一事，来得蹊跷，保不齐是皇后做了什么，可是今日流言之事——有可能是湛王，也有可能是皇后。
或许，他们即使得不到，也不想让翊王得到，所以才将这一潭池水搅浑。
不过，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如今他们的狐狸尾巴没有露出来，我们抓不住什么。”
“再说，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流言，传就传吧。”
“等抓到了狐狸尾巴，一切都好说了。”
四目相对。
顾景霆当然知道她所说的，只是，他不放心萧玉瑛，而且那些流言......
萧玉瑛安慰他：“放心吧，不放纵，咱们如何能抓住他们的把柄，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必皇后或者湛王那边，不多久，会有更多动作。”
......
一连好几日的闷热天气，昨日刚下过一场雨，燕京城终于比前几日凉爽了不少。
萧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湛王会邀他一同前往山寺赏景。
是以，当两人坐在包厢，湛王在他对面，亲手为他斟上一杯酒的时候，他还有些拘谨。
酒是湛王带来的，顶级的梅花松针清酿，入口清润，后劲不小，桌上，亦摆放着各色的珍馐。
萧振一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他品了一口酒，又颇有些紧张地搓了搓自己的膝盖——方才嘘寒问暖的话已经说过许多，眼看着无话可说，湛王也该进入正题了吧？
思及此，萧振咳嗽一声，主动道：“湛王爷身份尊贵，今日找老夫来此，想必不只是赏景喝酒这么简单吧？”
“哈哈哈，萧大人痛快！”
湛王善于夸人，一句萧大人，带着几分不着痕迹的夸耀，已经让萧振快要上天了。
“我想，这些日子以来，玉瑛姑娘，深受三位王爷爱慕的事情，您已经听说了吧？”
“那不是谣言，而是事实。”
“您当真是生了个好女儿，那日在奉天殿上遥遥一见，本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她走了。此生若是能娶到她当王妃，那何其幸运啊？”
“呵呵呵，”萧振被夸得越发不好意思：“湛王殿下言重了。”
湛王佝身询问：“相信萧大人也有自己的考量？或许如今，萧大人中意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