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煜笑而不答。
“砰！”
飞廉倒下了。
“王爷，这个人，如何处理？”凌云道。
“留着无用，以后也难免是个麻烦，杀了吧！”
“慢着！”
萧玉瑛忙出言阻止。
顾灵煜总算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萧玉瑛眉头微皱，脑子转得飞快。
看顾灵煜的表情，应当没认出飞廉——从前在瑞王府的时候，情况危急时刻，飞廉露过两次面。
估摸着，顾灵煜也并不知道，飞廉是翊王的人。
“他是我的人，曾经随我出生入死，保护过我，也算救命恩人。”
“你这样杀了他，让我以后如何自处？”
顾灵煜抱着她，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理了理她略微凌乱的鬓发：“不过是一个仆人罢了，有什么要紧？”
萧玉瑛恨恨道：“你若让人杀了他，我会恨你一辈子。”
按理说，今日的事情一做，萧玉瑛应该会无比恨他，他也不介意她多恨他一点，可现在，看到她如此在乎这个侍卫，他又不想杀了。
罢了，就当卖她个顺水人情，反正如今，他也碍不了他们的事。
“捆起来！”顾灵煜一挥手，吩咐道。
“想睡觉吗？”
“不要挣扎，想睡就睡吧。”顾灵煜的话，极具蛊惑。
今日的迷香叫软筋散，有让人瘫软、昏睡的功效，萧玉瑛的确昏昏欲睡。
先前是因为担心飞廉，现在......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
再次醒来，是在瑞王府昏暗的石室——从前，原主被取血的石室。
“噹......”
手轻轻动一动，便传来铁链晃动的声音。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压抑氛围，让她心底浓烈的恐惧久久不散——当初，从前的萧玉瑛，便是在这里死去的！
她的心带着从前的本能记忆，一瞬间心跳停滞了一般。
她又被顾灵煜带到这里，捆在了石床上。
顾灵煜要做什么？
这个疯子，不会疯到又要杀她一次吧？还是他有什么别的、她不敢想象的目的？！
铁链晃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远处，那抹银色衣袍的身影，终于气定神闲地，回过了头。
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银刀。
他勾唇，一步步朝着石床走近：“醒了？”
“噹！”
那把银刀被他随手放在了她的身旁，他俯身，眉眼里有病态的温柔：“可饿了？想吃点什么东西？”
“没关系，等事情结束，我带你去吃，想吃什么吃什么，好吗？”
对于顾灵煜擅自将她带到这里的行为，她颇为愤怒，一边挣扎着，一边恨恨骂道：“顾灵煜，你竟然这般卑鄙！”
“快放了我！”
“放了我！”
“否则，顾景霆不会放过你的。”
他弯身，似是因她提到了顾景霆，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阴沉的血色。
他勾唇，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神色还能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转向了石室的另一侧。
“看到那张画像了吗？”
萧玉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石室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老旧的画像——或许从前便有，只是时间太久，她忘了。
那是一张女子的画像。
画中女子簪着赤金花钿，穿着一身梨花色的衣裳，冰肌玉骨、颜色天成。
“阿瑛，你知道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