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桃儿又不免担忧：“瑞王爷，会甘心签字吗？”
“宫里会有人来的，再说帝后都发话了，他没有理由不签。”
现如今已过正午，若是动作够快，晚上便能回去了。
“好！”
桃儿点点头：“那奴婢先收拾您的东西。”
“好，除了咱们的银钱、常穿的几套衣服首饰，其余的都可以不要。”
“点画阁再没什么值钱物件，不近身的杯盘茶盏，打包出来给日子艰难的乞丐；近身的衣料床被，一并烧了吧。”
“......是。”
点画阁看起来不大，可好歹住了好几月，近日顾灵煜又突发奇想让人送来了好些东西，所以收拾起来还是颇为吃力。
林林总总归置到入夜，才弄得差不多了。
“王妃。”
“收拾好了，咱们的物件就那三个包裹。”
“咱们两人一人一个包裹就够了，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要的东西，扔了吧。”
“可是......好。”
“王妃，好了。”
“瑞王怎么还没有将和离书送来？”天已经黑了，桃儿想着左右是今日回去，早些上路，也省得夜深人静容易遇到危险。
许是顾灵煜还在闹脾气，萧玉瑛有些无奈：“罢了，我去找他吧。”
“笃，笃笃。”
书房外，萧玉瑛敲了敲门，好一会儿，屋内始终没有人应答，反倒响起“哐当”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
“王妃，”一旁的凌云蹙眉，道：“王爷先前让人送了好些烈酒进去，又将自己反锁在了书房，一直不曾出来。”
“王爷怕是醉了，若是您见了他，还是劝劝吧。”
萧玉瑛点点头，又敲门。
“顾灵煜，开门，我是萧玉瑛！”
好一会儿，屋子里响起了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咔嚓”一声响，贤昌堂的门下了锁，紧接着便“吱呀”一声开了。
顾灵煜脸红极了，此时已脱了外裳，袒露出大半个胸膛，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显然是喝大了。
萧玉瑛神色突变：“顾灵煜，你......”
“砰！”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顾灵煜猛地拉进了房间，又飞快地栓上了房门。
“顾灵煜，你干什么？”
“你疯了？！”
“放开我！”
他不由分说拉着她进了书房的里室，将她抵在了墙角。旁边的书桌上，已散落了横七竖八的酒瓶。
四目相对，夜色静得出奇，顾灵煜眼含情愫与怒火，酒气尽数喷薄在她的脸上。
其实顾灵煜很好看，他脸庞俊俏，又有着星星一样藏不住情绪的眸子，此时醉醺醺地，带着几分酒气与野性看向她，倒叫她有几分不知所措。
“顾灵煜。”
她皱眉，想挣脱开顾灵煜的束缚，可却是徒劳：“如今和离是帝后都点头了的事，你不能再对我做什么。还有，我来，是找你拿我那一份和离书的！”
这女人，说话便永远这么伤人。
他不说话，兀自禁锢着她，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脸。就是这张脸、这个人，对他不善良、不留情！
却偏偏让他求不得、放不下！
他想了一下午，也想明白了关于她的许多事情。
“你想要和离书，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