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萧玉婉想上前阻拦，然而这次，顾灵煜已对她忍无可忍。于是很快，刁嬷嬷和云鸢被带走了。
顾灵煜带了人离开，其他人也相继离去。
妆成的萧玉婉还是从前那般美，只是如今，跪在含霜阁的门前，也是真的狼狈。
“啧啧！”
含霜阁门前只剩下萧玉瑛和萧玉婉两人，她一步步踱着步子到了萧玉婉面前：“妹妹，我瞧着云鸢和刁嬷嬷，平日对你挺忠心的，就连杀人的事情都敢做。”
“不知道她们落在王爷手中，还会不会和从前一样忠心？”
“是你！是你！”
萧玉婉红了眼，目眦欲裂地望向萧玉瑛：“人是你杀的，也是你丢到我院子外的，是不是？”
萧玉瑛垂眸：“那黑衣人，不是你派来的吗？”
“萧玉婉。”
她长身玉立，窈窕又冷艳：“有一句话叫做，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你和你母亲，从前对别人做的事情，终有一天，会落回到你们自己的身上！”
......
飞廉去了萧府，萧玉瑛让他查查白氏最近的动作。毕竟，萧玉瑛如今也明白，萧玉婉是买不了杀手的，杀手大概是白氏那边派来的。
白氏不倒，萧玉婉便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今日飞廉让人送来的锦囊里，有一行蝇体小字：陈记胭脂铺。
萧玉瑛将那小小锦囊放到烛火上，那锦囊便窜起了火苗。
陈记胭脂铺她知道，是天顺街一间不温不火的脂粉铺子，平常也没见有什么人光顾。可白氏和陈记胭脂铺......又有什么关系？
“云鸢和刁嬷嬷，还没有被放出来么？”萧玉瑛问道。
算一算，这两人已经被关了两日。萧玉婉前儿在贤昌堂外求情，跪了好几个时辰，不过顾灵煜没有搭理，只是差人将她送回含霜阁了。
“没呢，据说昨儿倒是吐出了些东西，当初婉儿小姐以为您深夜私会男子，故意让云鸢跟踪您。”
“她还故意让人拿走了王爷的玉佩，进了皇宫。”
就这些？
不过转念想想，若是云鸢和刁嬷嬷吐出太多，白氏便断不会让她们活着了。
又或者，她们已经什么都和盘托出了，不过顾灵煜为了瑞王府的名声，不会外传而已。
正说话间，忽听得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是顾灵煜。
萧玉瑛朝着桃儿使了个眼色，很快，那锦囊的灰便被清理干净了。
他从外面进来，便看见萧玉瑛气定神闲地喝茶。
“王爷贵人事忙，怎么有空到点画阁来？”
顾灵煜的身上还沾染几分肃杀之气，应当是刚审讯完云鸢她们回来。
他倒是不见外，自顾自坐下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萧玉瑛：“哪有你这样做王妃的，本王进来，也不行礼，也不斟茶？”
“王爷要人恭维，去含霜阁啊。或者，王府的莺莺燕燕这样多，她们谁都可以。”
这话说得极为自然，仿佛他想去哪里，都和她无关。从前的萧玉瑛断不会这样不在乎。
顾灵煜看了她许久。
“罢了。”
他别过脸去：“今日本王不与你计较。”
“正好本王要去天顺街，若你想去，可以一起。”
说罢，顾灵煜已经折身出去了。
萧玉瑛愣了片刻，看了桃儿一眼：“走吧。”
如今黑衣人的来源还没有查清，飞廉又在萧府，她若只带桃儿出去，怕会被白氏的人钻了空子。
可一鸣居与陈记胭脂铺，迟早要走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