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凌云开了门。
“王爷......”
凌云刚开门，一道凄凉悲戚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只见一身素衫的女子，缓缓跪在了贤昌堂门前。
是萧玉婉，想来她已经知道了。
贤昌堂外下着大雨，不多时，萧玉婉便浑身淋湿了。
“王爷！婉儿求见王爷！”
“婉儿求见王爷！”
她的额头一声一声磕在石板上，不觉得疼似的。
顾灵煜起初还忍不住心疼，可一想到萧玉婉那般蛇蝎心肠，竟让一个有痨病的男人接近萧玉瑛、对她栽赃陷害，他的心情越发烦闷。
再看萧玉婉，越发觉得她是披着绵羊的皮、长着蛇蝎的心了。
“她要跪，就让她跪着！”
“是！”
凌云离开前，顺手将贤昌堂的门关了。
凌云带人去了萧府。
萧府的奴才见瑞王府的人来势汹汹，指明要见白氏，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当凌云当着白氏的面儿，十分严厉地说出郎宁生的名字的时候，白氏的脸色瞬间苍白了。
她心里一惊，却不想那满脸冷厉的人目光如火舌一般灼烧着她。
“白夫人，郎宁生的事情，我想你最清楚。这件事情，有两种解决方式，一则交给燕京府卫；一则，看在王妃和婉儿小姐的面儿上，由瑞王府的人处理，你看如何？”
事情败露，白氏拳头攥得死死地，她自知已逃脱不了责罚。只是，若是交给燕京府卫，那么她和萧玉婉，这辈子便算是完了。
萧振此时不在府中，白氏竟屈膝，跪了下来：“白氏做了错事，但凭王爷责罚！”
凌云微微眯了眯眼。
妾便是妾，做错了事，被打被罚都是有的。原本仗着萧振的宠爱，她的后半辈子也算是不错，为什么偏要趟瑞王府的浑水？
“既然如此，白夫人，得罪了。”说罢，凌云挥手，示意身后的奴才上前。
于是，众人便亲眼见着，萧府的女掌家被王府的奴才当众打足了二十个巴掌。
挨完了罚，白氏的脸已经红肿得老高。
“白夫人，”临走前，凌云警告：“如今婉儿小姐留在瑞王府，尚无名分。白夫人不管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女儿，做事都请三思！”
“为了避免瑞王和萧大人引起误会，凌云会派人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萧大人。”
“下次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便不只是二十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白氏佝身，朝着凌云的方向低头：“大人慢走。”
此事若告知萧振，倒不是太要紧——她太熟悉萧振的性子了，虽然他会恼怒，可只要过上一晚，她再吴侬软语地敬茶，萧振便会气消了大半。
萧玉瑛.......嫡女又如何？若是不得宠，自己的亲爹都不上心！
想到那个一向嚣张又愚蠢的女子，白氏的目光变得狠戾。郎宁生的事情，萧玉瑛运气好，竟叫她逃脱了罪责，反将一军！
等着吧！她一定要叫萧玉瑛好看！
......
萧玉婉不记得跪了多久，磕了多少个头。入夜，雨停了，萧玉婉衣裳被体温烘得半干，顾灵煜还是没有开门。
凌云出去了一趟又回来，擦过萧玉婉身边进了书房，低语着向顾灵煜汇报着什么。
萧玉婉身子跪得笔直，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心里越发恨得痒痒——从前顾灵煜哪里舍得这样对她！
都是因为萧玉瑛！不知道最近她走了什么运，竟然接二连三让她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