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长的脖颈和隐隐若现的锁骨，也是极诱人的。
一件男子的外袍兜头罩下。
“夜里凉，登徒子也多，以后若再穿成这样，也不必出来了！”
感受到外衣上传来的男人的温度，萧玉瑛皱了皱眉，身体有片刻的僵滞。
不过她没有拒绝，半晌后，拢了拢衣衫：“谢谢。”
回到瑞王府的时候，含霜阁正传来巴掌声，还有萧玉婉手忙脚乱的求饶声。
萧玉瑛径自回了点画阁。
顾灵煜原也想跟进去的，谁知道萧玉瑛一进房间，便“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坚硬的门板险些撞到了顾灵煜的鼻子，她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很晚了，王爷早些回去休息吧。”
“阿瑛......”
“我累了。”
外面静了一会儿，脚步声便越来越远，萧玉瑛估摸着，顾灵煜已经走了。
她解下外袍，随手丢在了椅上，凉薄地回瞥了一眼。
“桃儿，准备些热水，我想洗洗。”
......
翊王的伤想必好了，这两日也没有要找她的意思。不过另一边，却是等到了进宫面圣的消息。
想来是帝后听说了她“大童女”身份的事情了。毕竟那晚动静闹得太大，天一亮，这件事情便见风似的传遍了燕京城。
马车上，萧玉瑛独自坐在车窗前，掀起轿帘来，看外面叫卖的小贩。
包子铺的蒸笼一掀开，便冒出腾腾的热气；不远处糖人师傅的糖人儿雕得极好，等着买糖人儿的女人和小孩儿很多；路上还有衣着简朴的小女孩儿，提着花篮喊花儿卖。
“阿瑛。”顾灵煜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她的身上：“你从前总喜欢黏着本王的，往常这种时候，总会缠着本王说个不停，怎么如今不爱说话了？”
萧玉瑛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侧过头去，看向窗外。
“王爷，我似乎说过，人总是会变的。”
“我如今不喜欢说话了。”
梁成帝与周皇后在谨身堂，两人进了宫，便被小厮一路领着去了。
隔着一层半透明的帷帐，萧玉瑛便见帝后坐在桌前。今日这两位不像往常那般高高在上，而是像寻常夫妻一般，穿着简单的常服，坐在桌前谈论着什么。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两人跪地，异口同声道。
“今日是小聚，不必多礼。”皇后挥一挥手，侍者便将帷帐拉开，两人便进来了。
皇后笑得温文，一双眼睛在萧玉瑛身上打量。
萧玉瑛亦匆匆看了皇后一眼。
周皇后保养得极好，褪去往日会客的浓妆，可见她的肤白貌美。据说周皇后带有一半的南诏血统，只那一眼，便不难分辨出她略有些深邃的五官。
“一路过来累了吧？这两日母后在宫里无事，便召你们小两口进宫来了。”
“阿瑛，快坐。”皇后满脸的笑意，她将手搭在萧玉瑛的手背上，语重心长地道：“你这孩子，本宫真是越看越喜欢。”
“要是煜儿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母后，母后替你收拾他。”
这话说得！
萧玉瑛还记得上次面圣的时候，顾灵煜被罚了三十大板，她当时未求情，皇后是不悦的——若不是当着皇帝的面儿，或许皇后已经气得挫牙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