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战功赫赫的翊王，丰神俊朗，却不近女色，传闻在过往的军旅生活中，早已对女子失了兴趣。
不是个易接近的人。
他好像并没有认出她来，微微皱眉：“你是......”
“王爷可还记得昨夜轿中的女子？”
邀功请赏？
顾景霆上身倚靠在椅上，身形未动，说话间却不自觉带了几分高傲轻蔑：“想要什么？钱财？铺子？你开个数。”
萧玉瑛却摇摇头。
“王爷可知，昨晚是谁害你？”
“我来是给王爷指条明路。”
明路？顾景霆皱眉。
他是大梁天子的兄弟、至高无上的翊王，他身份尊贵、战功赫赫，如今在大梁更是风头无两。仅仅被人算计了一次，怎么会需要一个女人来给他指明路？
她未免也太高看自己？
“听说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向皇上进言，请求翊王继续镇守北疆；皇上想要大肆封赏王爷，不是也被皇后驳回了吗？”
“甚至，我听说......皇后娘娘还曾经派了探子跟踪翊王，被您识破了。”
“所以，王爷不妨猜猜，昨晚算计你的人是谁？”
顾景霆面色沉沉：“你是想说皇后？”
他轻蔑冷笑：“皇后虽多疑，可并非不念手足之人。”
萧玉瑛摇摇头：“皇后念她的手足，可皇上的手足，与她何干？”
“如今谁都知道，朝政之上，皇后母子一家独大，将来最有机会即位的便是瑞王。皇后多疑，树大招风，您无疑是那颗招风的大树。”
顾景霆一直都知道，只是男人的心思天生粗犷，他不愿意多想，更不愿意与皇后斗争。
不过显然，眼前这个人，显然是来挑事的。
“所以，你是谁？”他的眼里闪过几分疑虑。
“我们是有着共同目标的人。”
“如果王爷想好了，我们可以合作。”
萧玉瑛朝着顾景霆盈盈一拜：“需要的话，就来瑞王府找一个叫桃儿的婢女。”
萧玉瑛来去匆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从包厢出来了。
临近正午，许多在街上闲逛的富家子弟进了一鸣居，楼上楼下更加热闹起来。而那穿着青衣的女子，已经带着婢女上了一辆马车。
顾景霆站在回廊上，看着那辆马车越驶越远，唇上勾起了一抹浅笑，也不知是凉薄还是讥讽。
“传闻瑞王妃是个不通文墨的粗浅妇人，又善马术，怎么最近改坐马车了？”
那清浅淡漠的模样，真不像传说中的瑞王妃。
一旁的随侍躬身：“听闻前些日子，瑞王妃被取了心头血，险些丧命。”
顾景霆才想起来，近日坊间都在传扬，说是瑞王为了一个女人，不惜牺牲瑞王妃的性命，一刀取了她的心头血。
昨晚是她救了自己，顾景霆依稀记得，她晕过去时，衣襟上渗出了血。当时天太黑，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哼！”顾景霆轻笑。
看来取血的传闻是真，也难怪她算计到自己夫君头上了。
......
马车不紧不慢地朝着瑞王府驶去，外面的声音却时不时落在两人耳朵里。近两日瑞王宠妾灭妻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王妃，”听着外面传来的议论之声，桃儿有些犹豫：“您说，现在瑞王府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我们将来要如何在王府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