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已经回衙门了。”
莫璃欲要对着雷子和小玉说些什么,可面对朱霁看过来的逼迫眼神,想想又隐忍了下。
佯装出一抹微微笑意,其实嘴角一直在愤然的抽动着。
“哦......如果隐王回来,记得告诉我一声。”
雷子看出了眼前的局势,一把拉扯住上前的小玉。
“那王妃你先养伤,我们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
莫璃有意的看了一眼朱霁紧盯着自己的眼神,轻言应下:“嗯。”
雷子拉过小玉,径直走出门外,神色有些暗沉。
莫璃留恋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禁沉重的叹息道:“这下你满意了,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朱霁上前玩味的透过帷帽的薄纱捏起莫璃的下巴。
“你若是怕的话,我马上就带你走。”
莫璃恶狠狠的盯着他,愤恨的咬着牙说道:“我看是你怕吧,你觉得你能斗得过他吗?”
朱霁满目盛怒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莫璃的嘴巴捏开,动作迅速的将第三颗解药塞到她的口中。
“半个时辰到了,把解药吃了。”
莫璃的口腔中刚觉察到一股苦涩,朱霁就递过一杯温水至眼前。
莫璃不悦的斜了一眼,接过在手,却不知自己的右臂竟然伤到如此地步,连一杯水都颤抖的握不住。
朱霁的手死死的握着那杯水,不语的就那么僵持在那。
莫璃实在忍受不住那解药的苦涩,便主动掀开薄纱将唇瓣凑了过去。
朱霁心满意足的扬扬嘴角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好好养身体吧,独孤隐一时半刻回不来。”
莫璃不愿再同朱霁去辩驳过多,坐在床榻上沉寂了半晌,才迟疑的躺下身......
独孤隐率人离开,冷风在自己的房中,咬着绷条的另一端,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包扎好。
坐在床榻的边沿上,手中攥着独孤汐玥的淡紫色手帕,嘴角含着柔柔的笑意。
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在醉仙阁的事,轻抿唇瓣回味着......
“大人,不好了,太尉带着人闯了进来。”
冷风手下的人,仓皇的不顾礼节闯入,冷风的脸色瞬间凝固。
顾不得其它,穿好衣衫,直奔出门,脚步急匆的前去。
莲心和阿翘撞见了这一幕,也听闻了太尉上门讨人的事。
“阿翘,拿上王爷的信物,进宫找陛下。”
两人快跑至独孤隐的书房,左翻翻右找找,终于找到了独孤隐的手牌。
那手牌是独孤隐的专属之物,府上只有几个信得过的下属知道,就是为了以防有一天他不在之时,会有人刻意针对他的人。
手牌是纯金打造,上面刻有一个隐字,呈圆形。
“找到了。”
莲心和阿翘悄然的又在那狗洞钻出,兵分两路,莲心朝着怡椿阁而去,阿翘一路飞奔进了宫。
在宫门处,被守卫拦住了去路,这手牌并不能成为她的通行令牌。
阿翘张望着远处,局促不安的搓手祈祷莲心能加快些速度。
“这位大哥,我是隐王府的丫鬟,你就让我进去见见陛下,或者帮我通报一声,我真的有要紧的事。”
“起开,哪来的疯丫头,每天冒充的人多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子......”
任凭阿翘怎么苦口婆心,守卫也是无动于衷,阿翘急的原地直跺脚......
冷风怎么说也是独孤隐身边的一个侍卫,在太尉面前,身份上就显得卑微不少。
冷风率人阻挡住了太尉的去路,恭恭敬敬的作揖示意。
“不知太尉来到王府有何贵干!”
冷风的语气中全是对太尉的蔑然,只是表面上的客套。
不曾太尉嚣张的上前就狠狠的扇了冷风一巴掌,嘴角当即就流出了一丝血迹。
“你个杂碎,有什么资格敢抓我的人,赶紧把人给我放了,不然......我今天就带着人把你这王府给铲平喽!”
冷风抽动的唇瓣,舌尖轻舔嘴角的血迹,阴狠的出剑抵在了太尉的脖颈上。
“这里是隐王府,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擅闯王府者,我绝不善待!”
太尉鄙夷的垂眼看看脖子上那冰冷的剑锋,眼里的轻蔑也是格外的显然。
“你个小侍卫,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我把话给你放着,今天谁敢拦我搜人,我就要谁死!”
“那就试试!”
冷风一脚踹开太尉,手握长剑,眸光犀利的扫视着太尉身后那些杀手,狠厉的吩咐道。
“给我听好了,谁敢再多往前一步,杀无赦!”
“是!”
府内的侍卫都整整齐齐站成一排上前,太尉见势,目眦欲裂的圆睁双眼对着身后那些人。
“把这些人都给我杀了,我重重有赏!”
那些杀手虽然穿着杂役的便装,但一看就能看出身上的杀气,就在两队针锋相对,相持不下之时。
“住手!”
独孤汐玥阴沉着一张脸前来,看眼地面上的几具尸体,眸光暗沉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