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当他准备顺势摁住的时候，秦阳突然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脚弯一勾，腰一拧，就把蛮力惊人的他反摔在了地上。
“呯！”
这一下的力量非常足，一般人直接就得送医院了，而胡小锋依靠他特殊的体魄硬扛了下来。
秦阳在摔倒胡小锋，马上就想爬起来继续疯跑乱叫，胡小锋硬提一口气，用手抓住他的脚踝把他生拖了回来。
这个时候，后面的敖魁直接扑上来压在了他的上面，死死地按住他，而胡小锋则用力抱住了他的双腿。
秦阳拼命地挣扎，哭喊着：“蝶儿飞走了！蝶儿飞走了——”
闻讯赶来的两个医生，立马跑了上来，麻利地把镇静剂扎进了秦阳的手臂。
渐渐的，秦阳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弱了下来，最后他失神地看着胡小锋：“蝶儿……真的……飞走了……”
胡小锋看着慢慢软倒地他，看着这个曾经的军中娇子，突然感觉嘴里苦苦的……
敖魁起身把他拉了起来，看着已经昏迷的秦阳，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还是改天再来看他吧……”
胡小锋没有多，还是定定地看着地上的秦阳。
敖魁看向他：“还记得我刚才的话吗？王处的心里积累着我们无法想象的痛苦！虎牙，狼爪，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我跟你说过，最惨的不是死亡，是生不如死。”
“我们……我们甚至都不能给他请功……他现在，连军人都不是了……”
胡小锋猛地抬起头，眼中露出愤怒的光芒。
“为什么？难道是他还不够惨吗？！”
“因为…在他失踪的那段时间里，他到底对那些犯罪分子说了什么，是不是已经说出了我们的机密……这些，我们一点都不知道。”敖魁痛声说道。
“那可是整整一个月啊！每天，每天都要经历无数的严刑拷打，一切非人的折磨，更关键的是，他被注射了暗金局的那种特殊审讯剂，那种完全可以摧毁一个人大脑，比钻石都贵的精神类毒液。他真的还能坚守住我们的秘密吗？”
“不知道……，”敖魁摇着头，“我们真的不知道……”
胡小锋看着被抬上担架的秦阳，心中百味交杂，有对那些军火罪犯的愤恨，也有对秦阳的同情和惋惜，更重要的是，从他身上看到自己今后的缩影。
进了这一行，命什么的，好像真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了。
“但是，作为一个为祖国付出一切的联邦军人！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但他永远是我兄弟！没挺住又怎么样！那种情况下，还有谁能守得住，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敖魁低吼道。
“他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人生，而我们却不能为他证明点什么，哪怕是一张纸做的奖状！”敖魁看着胡小锋：“你以为，只有你在牺牲吗？你以为，只有你在承受痛苦吗？影锋，你太年轻了！你看看他，连个身份都没有！你再看看我们，作为他的战友，什么都做不到！这种痛苦你体会过吗？”
胡小锋低下头，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而是走过去，捡起自己的帽子，正正地戴到自己的头上。
“我们下面做什么？”他看着敖魁。
“去前线。”
老式的军用越野车在狭窄的道路上弹跳穿行，这是边城山区特有的山路，崎岖泥泞。
不过，敖魁似乎很熟悉这里的路，一路上都开的很稳。
外面正下着小雨，现在正是热带丛林的雨季，所以空气中都是湿乎乎的。
胡小锋坐在副驾驶座上，呆呆地看着外面。
这里的景色很独特，在北方是看不到。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为对王处误解在内疚，因为他对现在的一切还是很迷茫。
自己到底算是什么？他摘下军帽，在后视镜中看着自己那个锋骑兵特有的锅盖头，在自己的那身军服下显得十分的怪异，一点都不和谐。
他不知道，当母亲和妹妹看到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感觉。
他戴上帽子，在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了一支雪茄，剪好后，就点着了。
他打开了一些车窗，细密的水珠轻轻地飘在他的脸上，凉凉的，有种难得的舒适。
胡小锋吐出了一口浓浓的烟，雪茄的烟头要比一般的香烟厚的多，但最终还是被外面的风吹散了。
也许自己和秦阳他们跟这烟一样，不管当时有多浓烈，最终还是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可能除了少数人，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曾经在这个世界上活过。
那我们到底做到了什么？
也许是这片美丽丛林后面的那座美丽城市，美丽城市里面那无数个美丽的家庭……
敖魁看着前面的丛林，徐徐说道：“这是我们国家地形最复杂的边境，弯弯曲曲几千公里。边上的那些小国家没有一个安生的，不是搞军火，就是搞DU品。”
“这些家伙手里，不单有手枪冲锋枪，火箭筒也是他们的常配。有些大的武装集团甚至还有单兵导弹和坦克。必要的时候，他们还会动用多功能直升机来运输货物。”
“我们的边防战士，就是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下和这些亡命徒搏杀。我现在带你去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