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融没有回答，“你是不是怀疑过，不然那天不会突然问我认不认识褚欣欣的。”
“是的，那天晚上只有你我，最多加上花蕊心，”我解释道，“就算花蕊心杀人嫁祸，也不会硬等着我上门，我跟她又不认识。”
“指纹是我弄上去的，但我不是嫁祸。”凌雪融看着我认真道，接下来的话更语出惊人，“是楼下那个板寸让我这么干的。”
我骇然站了起来。
“很奇怪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凌雪融的眼里也满是恐惧，想必那天发生的事情对她同样冲击巨大，“我只听到脑子里有个男人的声音，然后不由自主这么做了。”
我抱着头坐了回去，那天花蕊心一个人去医院，也是听到了“它”的声音。
难道说褚欣欣的鬼魂和“它”是一伙的？
“既然是无辜的，为什么受这种罪。”我瞪着凌雪融，恶狠狠道。
“你傻啊，真是的，”凌雪融嗔怪地看着我，“这事说出来谁信，你想让我去精神病院是不是？”
“再说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把你牵扯了进来。”凌雪融此刻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就因为那个指纹，还差点几次害死了你。”
我心思电转，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我指纹出现在头盔上以后，那么几回九死一生。
我还在黯然神伤，凌雪融却又咯咯地笑了。
“不过我最后一次看你躺在病床上，又感觉扯平了。”
我不明所以。
“你想啊，我虽然差点害你被鬼杀死，花蕊心也同样啊。起码你救她那一次跟我没什么关系，算是扯平了。”凌雪融开心道。
我惊叹于她神奇的脑回路和完全不懂的逻辑，忽然发现到了最后，似乎我落了个一无所有。
这个时候，外面提醒我们时间到了。虽然很不舍，但我只能退了出去。
接下来是花蕊心。
跟她也是几个月不见了，我清楚记得我几乎已经死在了她手里，再次看到她对着我嫣然而笑的样子，我恍若隔世。
“看过你女朋友了？”花蕊心看我眸子温柔如水。
我点点头，跟她面对面而坐。
不同于她之前脸上经常的晦暗和阴郁，花蕊心如今已经彻底变了。举手投足之间，满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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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正常人的自信和从容。
“哎，还好最后放过了你，”花蕊心笑靥如花，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多么危险的事，“不然现在说话就不是隔着玻璃了。”
我欣喜她如今的幽默，“我早说过，只要不放弃希望，它总会来的。”
花蕊心怔怔看着我，逐渐眼角含泪，“你知道吗，我最近经常做噩梦，梦到那晚我真的杀了你......”
我洒然而笑，“万幸，梦和事实总是相反的。”
“如果我还问你恨不恨我，是不是特别蠢。”花蕊心突然道。
我哈哈大笑，点了点头。然后花蕊心从身上拿出了一串钥匙，递给我的时候小心翼翼，“这是我房子的钥匙，律师说我前夫犯了事，那栋房子是我的了。”
“应该还有一笔钱吧，那你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款姐了。”我微笑着接过了钥匙。
她长长松了口气，“我还在想，你万一不要该怎么办呢？”
我瞪圆眼睛，“凭什么不要，你限制我人身自由那么久，还差点一针就打死了我，人命关天，我住个两年先回回本。”
“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花蕊心居然吐了吐舌头。
我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懒，可能等你回来以后发现，干干净净的房子变成了猪圈，别让我陪就行。”
花蕊心又笑了，宛若百花盛开。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最后去看的，还有郑志北。
他一身囚服，但还是那个自信的样子。
“坐吧。”他说话的时候仿佛自己还在办公室，可以指点江山。
我皱了皱眉，想不通他找我干什么。
“你们很不错，我输的不冤，”郑志北一副平静的模样，眼睛里我看出有欣赏，“兜兜转转，还是这个注定的结局。”
我终于嘲笑了一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说你要倒大霉。”
“是，我记得你还说过面相。”郑志北依然平静，仿佛不知道我是在嘲讽他，“其实，我还挺信这个的。”
我愤怒道，“你要是信，就不会伤天害理。”
“怨魂将至，清浊难分；天交地泰，渡我众生。”郑志北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这番话似乎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当我浑身激荡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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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这番话跟他本人画风都完全不一致。
郑志北神秘笑了笑，换了个话题道，“蕊心是个好女人，可惜我没有福气。”
“然后你就想毁了她？”我淡淡问道，同时想起了花蕊心也想杀我的事，这还真是两口子。
没想到郑志北摇了摇头，“我只是自救。”
我冷冷看着他，“你杀了怀着你骨肉的褚欣欣，残忍分尸，然后嫁祸给结发妻子，好一个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