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白懿。”
“那就去吧。”
顾听潮终于肯抬起眼皮,深深看定丁问错愕的眼睛,“你们有你们的立场和要维护的利益,我可以理解。我也从来没阻碍过你们,去救白懿。”
“顾听潮,你这话的意思,是要正式开始,和卓氏宣战了?”
丁问难以置信,巨大的震愕之下再次笑出了声音,“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顾董跟公爵阁下是什么交情你不是得了场大病忘了吧?你现在要单方面挑战我们将军府?你别忘了,是你自己在记者发布会上当着全国国民的面说你爱的人是白懿!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要娶的人是白懿,你难道要出尔反尔?!”
“顾听潮,你最好脑袋清醒清醒,好好掂量掂量你说的话,好好想想如果与我们为敌,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我想过了。”
顾听潮眉目间都是令人揪心的轻描淡写,“从轻棠离开我的那天起,我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不计一切后果和代价把轻棠夺回来,那么等待我的到底会是什么。”
“后来,我被自己的愚蠢逗笑了。我连死都不怕了,我还怕失去什么。至于你说的,我在全国国民面前接纳白懿,如今反悔是出尔反尔。那如果,我让全国国民彻底认清白懿虚伪阴毒的嘴脸,那么我与她婚约废除,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你说对吗,上校先生。”
“我懂了。”
丁问知道多说无益,现在的顾听潮内心已经筑起了坚不可摧的堡垒,绝不会有任何让步,“来日再见,你我就是敌人。顾总,好自为之!”
“无妨。”顾听潮轻轻叹了口气,深重地看着他,“但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迁怒于轻棠,更不要做出为难她的事。”
“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喜欢她的话。”
……
丁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翊园里走出来,他只觉头重脚轻,内心大受震撼。
“阿问!”
丁问猛地回身,看到顾慎则在齐秘书陪同下向他走过来。
“顾董。今天冒昧来访,实在抱歉。”他鞠了一躬,心里还是有些愧意。
“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卓老公爵,我理解你。”
顾慎则叹了口气,“但是阿问,白懿的事,我没有办法阻止听潮。我已经差点儿失去这个儿子一次了,才从鬼门关把他拉回来,我不想再失去他第二次。”
“顾董,白小姐我们是一定要救出来的,这件事关乎爵位存亡,非同小可。”丁问严肃地说。
“我明白。但若白懿真的做了那些触犯法律的行为,我们顾氏,也绝不会姑息养奸。”
顾慎则眸光冷冷一沉,“阿问,我希望你和老公爵能明白一件事。有些时候死死抓住不放的未必是好事,所有人都无法阻止历史前进的脚步。不要说爵位,就是皇权也会有彻底消亡的那天。希望老公爵能够顺应天理,不要钻了牛角尖,反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丁问瞳仁骤然缩紧,咬牙点头,“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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