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再次落下,抽得重眉再次翻滚惨叫起来。
在旁边冷眼看着的安道然与孔元辰一点也不怜惜重眉,如果重眉不去做这件事,他们都要倒大霉。一个奴婢,便是打死又有多大的事情?
“叫什么叫?”栾进红着眼骂起来,“不准叫,他不是教了你曲子么?唱起来,给爷唱!”
刷的又是一鞭子下去。
泪水如涌泉般从重眉眼中淌落,她声音嘶哑,一时哪里唱得出,结果又挨了狠狠的一鞭子。
当重眉凄惨的歌声低低的响起,栾进这才松了气,得意的笑着坐下开始擦汗。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遭人怨.....。”
孔元辰突然冷笑起来。
“身为下贱不错,竟然还心比天高?张信之这曲子,写得委实不堪入耳!难怪这起子贱婢竟然向着他。”
涉及全府身家前途,栾进的心如铁石一般的硬。
他起身上前,用脚尖抬起了重眉带着血迹的下巴。
“贱婢,现在可服了没?”
但栾进却不知这一顿鞭子,竟把重眉那一身的卑微抽了个干净。绝望之中,她骨子里那股子天生的傲气却被激了出来。
“让.....让小主君失....失望了,这等卑贱的事......便是贱如奴婢.....却也是做不来的。”
“好贱婢,好大胆子!”
狂怒的栾进扯住重眉破碎的衣裙,胡乱的撕开,只给她留下了贴身的小衣和裘裤。
他单手扯着重眉散乱的发髻,直接拖到了案前,指着那封信吼道。
“拿起来!不然爷今日就把你扔进储玉楼最下等的女昌房,找一百个乞丐来收拾你!”
听到栾进的这种惨无人道的威胁,重眉终于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满是鞭痕血印的手臂,探向了案上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