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头。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吟了这首,他还觉得不过瘾,嘴里叼了一块卤猪耳朵的金丝骨,几口就吞下,摇头晃脑的又念了一首。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凉生枕簟泪痕滋。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这首南歌子,词意有些悲切,张哲酒到酣处,表演欲成几何数上涨,不觉间竟也念出了一丝惆怅来。
他浑然不知,芦席之后,三尺之外。
一袭轻衫散着长发的孟小婉正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他吟诵那词。
那词中的伤感,将孟小婉正欲开口的话的打算消弭一空,一时竟痴在了那里。
张哲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将筷子随意的扔在了芦席上,右手又给自己灌了一杯,趁着酒劲,飞快的直接用手捏起一根腐竹扔进了大嘴里。
“舒坦啊......,可惜这么好的星空,就某一个人,”张哲接着摇头晃脑的又念了一句诗,“今宵绝胜无人共,卧看星河尽意明。”
手一伸又要摸那酒壶,嗯?没摸到。
再摸,却摸到了一只如若无骨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