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都不香了。
“……那倒不是,但我认为在洼地里时,你肯定在赵曼昏迷后做了什么手脚。”15号收回视线。
“你是不是……地下反抗组织的成员?”江禅机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并观察15号的反应。
“什么地下反抗组织?”
15号掩饰得很好,表情波澜不惊,她那双引人注目的大眼睛里映着舷窗上夕阳的倒影,显得很亮,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就是反超凡者地下组织,学名叫纯净世界还是啥的那个……”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她反问。
“在咱们住的那栋廉价出租公寓楼里,就有一位组织成员——我说的不是你,是房东大婶。”他又把这份夜宵吃完了,寻思既然是私人飞机,能不能无限续杯?
15号这次没有掩饰什么,而是面露讶色,也不怪她吃惊,恐怕任谁也不会把那个油腻、肥胖、粗鄙的中年大婶跟神秘的地下组织联系起来。
“准确地说,房东大婶应该算是前·成员,她已经脱离那个组织很久了,虽然没有正式脱离,只是从其他人眼前消失了。”江禅机澄清道,“在脱离组织之前,她应该还没这么胖,也没这么不修边幅,我总觉得她是因为不想被熟人认出来,才把自己吃得这么胖……当然也可能是我想错了。”
15号皱眉不语。
“你知道,昨天晚上房东大婶和街坊邻居们一起给罗恩举办了践行会,虽然没有邀请我,但我还是厚着脸皮混进去了……房东大婶喝高了,走路都走不稳,别人扶不动她,还是我把她扶回来的,果然没有一口烤肉是白吃的。”
正如他说的,房东大婶自从知道罗恩要暂时回国之后,早就张罗着举办践行会,拉着街坊邻居一起众筹,号称啤酒烤肉管够——当然江禅机以实际验证了这是吹牛逼。
房东大婶宣称要给罗恩留下一个难忘的夜晚,利用酒意发生一些这种事那种事之类的,但由于没想到江禅机这个精神小伙不请自来,他们烤肉没吃到多少,啤酒灌得挺足,场面相当热闹,喝酒划拳什么的,最后房东大婶喝高了,罗恩没经历过东方这种可怕的劝酒场面,同样喝得烂醉如泥,都是江禅机把他们架着回来的。
他把房东大婶架回管理员房间,把她扶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正要离开,房东大婶就吐了。
这种情况挺危险的,如果放着不管,醉酒的人可能会被自己的呕吐物憋死,毕竟他以前在KTV打工过,于是他把房东大婶翻成侧躺的姿势,然后去外面铲来泥土,盖住地上的呕吐物,然后再铲出去。
等他忙完了,房东大婶半醉半醒的嚷嚷着要喝水,给她灌了一杯水,洒了半杯,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然后开始说梦话。
江禅机被酒味熏得也有些犯困,正要上楼睡觉,突然从房东大婶口中听到了一些……不该由她说出来的话。
明明是醉酒昏睡状态,房东大婶的语气和动作都十分激烈,像是在跟什么人争吵,时不时还挥舞一下胳膊——绝不是在催江禅机交房租。
他出于好奇听了听,醉话和梦话没什么逻辑,但可以听出房东大婶在强烈反对某件事,因为这件事可能会对平民造成伤亡。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词——对撞机。
他彻底放弃了睡觉的念头,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旁边仔细听,还小声问道:“对撞机?对撞机怎么了?”
醉酒状态的思维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引导,戒备心理减小很多,这就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别人问什么就说什么。
“爆炸……危险……平民……”房东大婶含糊地哼唧道。
房东大婶的梦境肯定是发生在很早以前的事,十几年之前甚至二十年之前都有可能,那时最后一批对撞机还在运转。
“爆炸?事故吗?”
房东大婶用力一甩胳膊,差点儿抡到他。
“过线了……不能伤害平民……”房东大婶嘟囔道,“反对……不行……”
“举报……必须举报……”
江禅机一寻思,看到房东大婶的手机扔在一边,于是拿起她的手指解锁手机,用她的手机给路惟静打了个电话,路惟静听到他的询问,又转拨警方的联络官。
联络官在十几年之前也是个还在上学的小屁孩,查询了以前的内部资料之后回拨,证实了他的猜测,以前确实挫败过几起针对对撞机的恐怖袭击事件,但具体的经过,比如是如何发现袭击计划的,由于时间太过遥远,当时的侦办警官要么退休了要么调职了,甚至可能过世了,想查的话需要不短的时间,而且由于警方保护线人的原则,恐怕即使查的话,也不一定能从侦办警官嘴里问出什么来。
当时的袭击执行者虽然落网了,但执行者坚称是个人行为,没有人指使,经过法庭审判,以危害公众安全未遂的罪名判了十年牢狱生涯,不过据说由于狱中表现良好、有悔罪表现,实际没有坐满十年就释放了。
后来由于对撞机被陆续关停,此类事件也就没再发生过,被人们忘到了脑后,而社会大众对此并不知情,毕竟袭击被挫败于襁褓之中,宣扬出来可能引起大众的担心。
路惟静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