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东风皇宫十分平静,但整个皇城都炸开锅了。
先是三皇子病逝的消息传出,而后就是皇后悲伤过度戛然薨逝,太子受不了接连的打击一病不起生死难料,还没等群众收起惊掉的下巴,怀王在宫中暴毙的消息就来了。
接着便是怀王府被抄、怀王妃自缢,宁候全府被贬出皇城,永世不得入城。宁自鸿与宁薇珍设计当年谋害并肩王妃命案,宁自鸿被处以极刑,宁薇珍被禁足皇陵诵经一生。
一连串的消息将整个皇城炸得没消停过,皇告写得简单,还是免不了各种猜测四起。
但不管猜对猜错,谁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真正的答案。
“你说这太子之位空着,下一个太子会是谁?”
“三皇子都死了,皇后膝下除了太子已没有亲出的皇子,所以剩下的每个皇子都有可能。”
“宁家素来拥护太子,太子疯了宁自鸿被处极刑,其中肯定是牵连关系。”
“嗳,谁说不是,你看那怀王不也是这个理?”
“可惜了那怀王妃哟,平时吃斋念佛做好事的,没想到是三尺白绫收了尾。”
“谁说不是呢。”
茶寮里又响起了一阵嘘唏,这两天里大大小小的茶摊茶馆都在热火朝天地议论这些事,根本没有往日的什么忌不忌口了。
“哎对了,那个怀世子听说是潜逃了,现在还没抓到呢。”
“这个了不得,怀王唯一的命根子了。”
“听说怀王府被抄时,怀世子就不在府里了,不知道是不是事先知道了什么消息先逃走了。”
“城口贴着告示呢,这赏金可不少,你们要是感兴趣了,不妨去看看那怀世子长什么样,说不准碰上了,黄金就进口袋了。”
“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去听说书的说说这宫闱秘史呢。”
“哈哈哈——”
茶客们还在打哈哈着,角落一个头戴帷帽莽汉打扮的扔下铜钱就起身走了。
微风一吹,帷帘轻飘,里头是一张蒙面的脸。
但眼睛里溢出的,是骇人的恨意。
不是东风扬烨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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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气很好,有阳光有蓝天,就是入了冬,出门要注意御寒。
本应该在床上修养的东风凛却在城外的操兵营,骑着乌绯巡视刚重新规整好的军队。
他身旁跟着的白置起眼下正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为了处了怀王和宁自鸿留下的破军账,他已经熬了两个通宵了。
此次事件涉及到的人员非常多,有些人根本不是李队长他们能解决的,也是他想不到的。
如果不是此次干净利落的反杀,白置起都快怀疑东风凛是想等怀王登基再杀他了。
怀王暗里的势利,远比明里的要大得多。
同时,白置起也明白了东风凛和东风远这年来的隐忍和布局。
扳倒怀王果然不仅是绊倒他一个人的事,在他的背后,已经牵连了大半个朝廷的势利。
看着眼前璀璨得梦幻的夕阳,白置起单手牵着缰绳单手打着打哈欠:“修显已经接手了,我这个肉做的臣子终于能回去睡个好觉了。”
“。。。”
东风凛没理白置起,眼睛还在场中的队伍上周旋。
皇宫发生一系列突变,这时候宫防、城防和边防是最不能乱掉的,铲除叛党的同时,也要补上缺失的漏洞,毕竟这是最容易被钻空子的时候。
白置起撇撇嘴,丝毫不意外东风凛这般举动,但下一秒疲惫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等了很久的东西出现了一般。
“从安在宫里照看陛下和太后没空理你,王妃又托我劝你,我深知我没劝你的能耐,所以我只能搬救兵啦。”
“。。。”
东风凛终于扯住了马缰让乌绯停下,偏头去看白置起。
同时,也看到了不远处站在马车旁静静看着他的辛云。
“我想来想去,能劝得动你的,估计就是我们无敌的晚山姑娘了。”
边说着,人已经牵动缰绳悠哉哉地走了:“我回去了,有事没事都不要叫我,多使唤修显,让他练练手。”
“呵!——”
东风凛直接驾马而去,理都不理白置起。白置起无奈摇头,确认对方是损友无疑。
乌绯稳稳停在辛云面前,东风凛在高高的马背上,伸出手,没说话,面上是极温柔的笑容。
辛云一笑,走向前伸出手。东风凛俯身一抱,轻松将辛云抱到马背上,牢牢搂在自己怀中。
“驾!”
两人一马的身影迎着夕阳奔去,留下绝美的余晖画卷。
之朗就要追去,却被之华拦住了。
“让小姐好好道别吧。”
之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声。
毕竟这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乌绯跑在草地上,步伐矫健,在夕阳下奔驰的身影,十分潇洒美丽。
眼前橙黄晕紫的风景让辛云不禁沉迷,果然大自然才是最了不起的画师。
耳畔响起了东风凛磁性厚重的烟嗓音:“小时候,你总想骑到乌绯身上,说是这么好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