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东风凛与辛云想不察觉到都难。
就在元从安要被白置起盯出冷汗时,东风凛的声音解救了他。
“磨叽什么,让你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无奈耸耸肩,白置起选择不说话。
大寨主嗝屁,二寨主和三寨主就剩口气了,该问的也问了,又有李纲在,哪里用得着他。
明明就是故意把他支开,想和贾军医独处。
“贾军医,该喝药了。”元从安立即插话。
“对对,喝药。主子,我们该回去了。”
“?”她不刚喝过药吗?
没给辛云说话的机会,元从安与之芳赶紧向东风凛告退,一左一右半推半拉就把辛云带走了,速度快得像排练过很多遍一样。
“啧啧。”白置起摇摇头,“又是这种看着贾军医离去的景象,你看不腻,我都腻了。”
“。。。”
“怎么,问出什么来了?”
“承认了吴方是他的侍从。”
“还有呢?我可听说,贾军医是穿着女装回来的。”白置起挑挑眉,一脸欠揍的贱笑。
东风凛又是个冷眼:“装的,弄晕了舞姬,装成舞姬表演,试图迷晕那些人逃脱。”
这是元从安给他的解释。
东风凛微垂眼帘,目光微动,那种柔软的触感仿佛又在掌心出现:
如果他当时没救下她,也许他就信了。但,一想起那面容、那腰身——
背在身后的手不禁摩挲了两下指间,东风凛冷冷说道:“此事不得再提。”
“为甚?”
“。。。”
长靴一动,人便转身而去了。
“哎你别走啊你!你就没问问他家在哪,有没有兄弟姐妹?喂!”
尾音消失在了天际,林子上的星空闪闪发光,丝毫不受地面的影响。
有些事,正如这星空般,正在潜移默化的转变中。
——保有怀疑的分割线——
后续回程可以说非常顺利,顺利到一点意外都没有。
如果非要找出一点不平静,应该就是每日必上演的“呼叫贾军医”剧场了。
场景一:
“贾军医!将军营里没墨水了!”
“来啦!”
辛云放下刚要和元从安讨论的医册,立马向将军主营走去。
元从安看着辛云离开的背影,长叹一声,无奈摇头。
这是今天第四次没墨了......
——
场景二:
“贾军医!将军头疼了!”
“来啦!”
辛云放下刚咬了两口的红果子,擦擦手立马向将军主营走去。
“咔擦——”
之芳狠狠咬了口果肉,看着辛云离开的背影,一脸嫌弃:“你家将军怎么三天两头的头疼?”
“咕嘟——”旁边的秦今吞下一口果肉:“呃,估计,或许,可能是因为整理军务累着了。”
“啊呸!”之芳唾了一口果皮,“那老让我主子去给他按头是怎么回事!”
“咔嚓——”秦今语噎。
——
场景三:
“贾军医!将军吃饭了!”
“来啦——”
辛云放下毛笔,径直走向将军主营。
一旁配合誊写兵务文书的李队长和蒙阿飞看着辛云离开的背影,一脸悲悯,齐齐摇头。
“贾军医又要和将军共食了。”
“是啊,毕竟贾军医是将军亲兵。”
“不知道是不是将军看着贾军医吃饭会更香一些。”
“也许是。”
两人相对点点头,随即埋头继续誊写文书。
——
场景四:
“贾军医!吴方和秦今侍卫又打起来了!”
“。。。”
看着营外打得昏天暗地的之芳和秦今,辛云淡定摇摇头。
随他们吧,反正谁劝谁倒霉......
——
以上便是东风军队回朝的欢乐日常。
就这样,历时一个余月后,东风第一战队回到了东风皇城的边郊。
“啊!我终于回来啦!”
白置起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看着一里外熟悉的城墙,感觉老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足足走了一个多月啊!
一个多月!
终于解放了。
“白副将,你没事吧?”路过的辛云友情问候。
“贾军医!贾军医啊——”
白置起起身就要向辛云扑去,之芳软剑一抽,拦下了那沾满泥土的爪子。
“咳咳。”白置起按下银白的软剑,“小孩子家家,别老是动刀动枪的。”
收回软剑,之芳一脸威胁性地假笑:“白副将不动手动脚,我自然不动刀动枪。”
“我这不是高兴嘛。”白置指向前方巍然耸立的东风城墙,脸上洋溢出了平和的笑容,“快回家了。”
之芳这才甩回软剑:“那东风皇城是不是有很多吃的?”
“那肯定!”
听到这答复,之芳乐得差点当场蹦起来。
三人齐齐看向东风皇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