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父皇去看看敌军!”
胸口气得起伏不定,但还是尽量平缓着语气说着。
突然又有一个斥候冲了进来,“陛下,紧急军情,有大股敌军,已经从靖远过河了,正在四处接应过河敌军!”
薛举心中一惊,这回怕是危险了,面色不变,“没事,朕知道了,自会组织大军迎敌!”
还是得鼓舞士气,打上一场,再撤回萧关,再做打算。
薛仁杲却匆忙开口,“父皇,快逃吧,再不走就没机会了,就让儿臣,为父皇殿后!”
闻讯赶过来问询情况的各个大将闻言一惊,匆忙进了大帐,“陛下,要逃了吗,情况已经如此了?”
薛举看看薛仁杲,又笑笑看看众将,“没有,诸位莫要惊慌,传令全军,整装备战,奔袭萧关,驰援军师!”
众将点点头,各个各怀心思,匆忙安排去了。
薛举看看薛仁杲,语气意味深长,“常言说生子当如孙仲谋,可我薛举,却生了你这么个好儿子,虎父犬子,再多权谋勇武,又有何用,老天不公啊!”
心灰意冷,他就算打下整个江山,也终究得被这个长子败光了!
“你既然有心为朕殿后,就带你的亲随,在这阻击敌军吧,朕,要去驰援军师了!”
薛仁杲懵了,再是愚钝,也听懂了这句虎父犬子,亲随几百人阻击敌军,这就是让他送死啊!
可他做错了什么?
薛举已经远处,带着四十万骑兵,策马疾驰萧关,那里,也许还有机会。
一路呢喃,“虎父犬子,虎父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