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家族,还在散关外和吐谷浑人火并。
更多的吐谷浑人,开始冲击散关,却遭到了更多宇文家族援兵阻挠,这些宇文家的私兵,不是仓促出战的,而是装备齐全。
他们以百步为箭阵,步步为营,逐步向着最激烈的战场中推进。
大战僵持,毕竟吐谷浑人是倾国之力,人数太多,而宇文家族是添油战术,援军慢慢汇聚。
突然他们看到了远方盾阵,已经被大火吞没,从中跑出无数人影,也各个都是火人。
宇文家的私兵顿时急了,“救家主!”
又是一阵战马踏营,无数战马,撞进了吐谷浑人的营地里,而宇文家的私兵,纷纷就着战马踏出的道路,开始了最后一次冲锋。
散关城门口,刚刚带兵到达的独孤怀恩一呆,这是宇文家玉石俱焚的打法,他们底蕴还在,为什么要这般拼命!
突然身后家将,带回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家主,这人是宇文满弓的亲兵,身受重伤,被我们救了回来!”
独孤怀恩靠近打量,擦去对方脸上血迹,终于认了出来,正是宇文满弓的亲兵,“怎么回事,你为谁所伤?”
亲兵气息微弱,“回独孤家族,末将奉命斩杀狗贼刘文静,被禁卫军所伤,宇文家一队家将,只是末将一人归来,那刘文静中了一箭,还不知死活……”
话刚说完,突然看到城外情况,眼睛一瞪,伤口崩裂,当场气绝。
独孤怀恩叹口气,他还有太多疑惑,但对方已死,他也没了办法,“也是个义士,稍后将他带回宇文家安葬吧!”
目光凝重的看着城外,好像从夜幕中,也看到了无尽的杀戮,“传令,大军准备,弓兵推进,将宇文满弓救出来!”
关陇贵族同气连枝,他们不会让任何一家被灭掉。
回身看看,“其余几家还没到齐吗!”
一个亲兵趴在地上,侧耳倾听,“家族,很快了,最多一炷香!”
独孤怀恩点点头,面色不变,心中焦虑万分,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小,不由暗骂着,那独孤满弓疯了吗,就算要灭吐谷浑,也要准备妥当,周全行事。
可他们独孤家的战法,分明是乱了方寸,靠着小股私兵的忠勇,不断冒死冲锋,又能有什么收效,对面的吐谷浑人,可是倾国之力。
突然,一个独孤家将拍马赶了过来,“家主,这是独孤彦云,给您的私信!”
独孤怀恩看着信,手指渐渐抓紧,妈的,刘文静,怪不得那宇文家亲兵要杀刘文静。
这个刘文静抓住了宇文士及的软肋,让宇文士及出了散关,也逼迫着宇文满弓,不得不出城救援。
他们关陇,以武立国,却要以孝义治家,宇文满弓就算看出不妥,也不得不救,否则他们宇文家孝义的牌子一塌,那些假子,亲兵,私兵,死士,恐怕都难在为宇文家效命。
这也是他们关陇贵族的软肋。
没一会,几个家族的人马陆续到来,还有宇文家四处集结的死士私兵,没了统一指挥,纷纷一队队向着战场拼杀处冲去。
“怀恩,到底怎么回事!”
韩建功迫不及待的问着。
宇文怀恩无奈给众人讲了一遍,又看看众人。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合兵冲出去,给满弓救出来,这是我们的祖训!”
元戎,李季,韩建功,侯莫陈思,赵富义齐齐开口,“祖训不敢忘!”
六大家在城中临时拼凑了三十万人马,顿时化作六团战阵,前面箭阵横推,后面投石机砸路,夜色中,缓缓向着火光处杀去!
长安城里的李渊来回踱步,脸色凝重,看看李建成,“我儿,要不要让李君慕关了城门,让他们和贺若家一样!”
李建成还在想着刘文静,前一刻还在快慰计策成功,下一刻就被一箭射中胸膛,现在生死不知,可即便救活了,计划已经暴露,他恐怕也难逃这一劫了。
闻言想了片刻缓缓开口。
“父皇,现在还不是时候,城外只是他们临时凑成的兵马,但城内,各大庄园,还有他们无数私兵,宇文家是有了求救信号,才人马齐动,而别人家,却底蕴尚在,我们若关城门,长安必然大乱!”
李渊还是来回踱步,焦躁不安,“可是现在,局面已经如此,如果他们回来,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李建成想了想,长吐出一口浊气。
“父皇,还是要看城外情况,看宇文家族是否还在,如果宇文家族灭亡,他们又损失惨重,那即便回来了,也不会有从前那般强势!”
李渊听出话中意思,“若是宇文家族还在,他们轻松归来呢!”
李建成摇了摇头,“如果是那样,他们必然进宫,兴师问罪,那么刘使君,就得伤重不治了!”
李渊面色更是凝重,思量良久,将大拇指的扳指取下,放到了李建成手中。
“我儿,即便刘文静能代你而死,可这关中,还是龙潭虎穴,你还是乔装一番,趁着机会,逃回陇右吧,那里有我李家根基,你若心有不甘,便再图机会,若是无心天下,就隐遁江湖吧!”
李建成推回扳指,“父皇,此刻逃走,父皇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