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上岸,除了来楷等将领,各个与渤海军镇的士卒同乘一骑。
他们是水师,没有战马,但来楷脸皮厚,赖上了杨谅,老王爷吹胡子瞪眼,也不得不让手下士卒,各个带上一个水军。
来楷嬉皮笑脸,“老王爷,慢点就慢点,没关系,陛下是准你自行其是的,不像我们,是要过河参战,不着急,你听,还打着呢,我们水师也会用火器,你帮帮你儿子。”
杨谅胡子一翘,“你知道个屁,我们扫北军,各个都是百战老卒,却无仗可打,一直守在这里,分钱也他娘的分不到,好不容易有机会,还让你小子给搅合了!”
“没事!”来楷摆摆手,“老王爷,你也知道,眼前的仗,都是小菜,这次的契丹牙帐,那才是正餐,陛下给您钓出来,肯定是动了灭了契丹的意思了!”
“就是这个本王才急啊,要是让你小子耽误了,老子扒了你的皮,他娘的,士卒都快穷哭了,回江都休假,逛个窑子都逛不起,别的大军天天青楼,你让老子怎么带兵!”
杨谅忿忿说着,突然耳朵一耸,“惊云雷没声了?”
顾不上再管来楷,一声大喝,“传令,加速前进!”
大军迅速又提了个速度,惊云雷停了,让他有不好的预感,要么隋军败了,要么大战结束,无论哪种,他都不能接受!
来楷还在磨叨,却被他一马鞭抽到了一边,策马遥遥而去,心急如焚。
来楷也紧紧跟上,遥遥见到战场,愣了愣神,“完事了?”
杨广正指挥大军打扫战场,与镇北军,征北军,定北军合兵一处,也收到了丰州军,扫北军的消息,他们很快回到。
突然看到远处人影,挥手招招,来楷,杨谅很快到了近前。
“老二,怎么回事!”
杨谅心中着了火,他的大军还在路上的,驮着一群水王八,根本跑不快,这次大战,又没参与上。
杨广哈哈大笑,“这帮混账东西,竟然不想着逃回牙帐,临死来个血祭,让他们的神灵,降雷劈死我们,这不找死吗!”
看看来楷,“你来了正好,我们在这也是等着丰州军,扫北军,你们水师来了,就负责这里打扫战场!”
来楷愣了愣,“陛下,那契丹牙帐怎么办,我们也会用火器啊!”
杨广笑笑,“想什么呢,你们的火器是自保的,这次让你们来,就是打扫战场,接应平西军,契丹牙帐那大军足够,用不上你们,再说你的大船能开到草原吗!”
来楷懵了,“陛下,那我们水师,不是成了杂物兵了,原先就运送物资,现在又要打扫战场……”
杨广嘿嘿一笑,知道他的心思。
“你放心,凡参战的,战利品均分,再说大船一直再造,等高句丽的战利品,这里的战利品运完,就是你们的用武之地了,江陵!”
来楷摩拳擦掌,“那就好,这江陵,耽误的太久了!”
杨广笑笑,没再理会,静心等候一会,马蹄声震天响起,丰州军到了。
左破军飞身下马,神色激动,一个军礼,“末将参见陛下!”
杨广点点头,“不必多礼了,大军合兵!”
左破军招呼一声,丰州军进了军镇,又激动问道,“陛下,是不是要对契丹老巢动手了!”
他看着阵势,就知道不会是简单战斗,否则不需要他们这么多大军。
杨广笑了笑,“嗯,丰州军离了丰州,是不是舍不得了!”
左破军尴尬一下,“回陛下,本来是想回丰州,毕竟那是从军多年的地方,是个念想,回了丰州,一直无战事,反而怀念跟着陛下,南征北战了!”
“也好,河北一清,契丹一灭,草原内乱,短期内不会成为威胁,河北空着,他们也不敢来,灭契丹就是做个例子,河北会有新军建立军镇驻守,你们也可以抽身出来了!”
杨广含笑说着,瞥了瞥杨谅,这不就是镇守河北,挑拨草原内斗,操练新军的最佳人选吗!
扫北军精锐,他早有想法了,只是一直没合适时机,草原一战,正是机会。
“老五,这河北一空,没人镇守,可就得靠你了!”
杨谅闻言一愣,眼睛瞪了瞪。
“老二,你什么意思,之前让我驻守渤海,那时有窦建德,我忍着,现在天下大势,收割之势已成,你又让我驻守河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守得!”
杨广想了想,缓缓开口。
“大势差的多呢,灭了萧铣,锁住剑门关,将关陇贵族的私兵堵在巴蜀,才算成一半,另一半,在你这里,草原势大,绝对不能让他们发展起来,除了你,别人我不放心啊!”
杨谅一阵萎靡,只觉得甚是无趣,随意开口,“我们扫北军,也守不住这么大地方啊!”
“扫北军你就别带了,交给我,征西军,定西军,平西军,扫西军全交给你,成立丰州,幽州,河北,山海关四大军镇,你为河北道行军总管,掌管一切事物。”
杨广笑着说道。
杨谅面无表情,“一个虚名,有个屁用,一群新军扔给我,又给我打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和发配有什么区别,你还不如把我抓回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