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没理会沈光和程咬金,这两个家伙也是自作自受。
他除了梨园,跨上战马,就悄悄吊在老者后面,看他身居何处。
没一会功夫,看到老者跑到御史台的衙门,果然当场书写,将两人告了,还言明两人正在梨园。
远远看着御史台当即走出几个年轻人,策马想着梨园而去,想必是去核实真伪。
老者心满意足,带着玉儿进了一家医馆,位置很偏僻,杨广抬头看了看,仁心医馆。
良久之后没见老者出来,又策马去了御史台衙门,看程咬金和沈光正在人群中间,被无数梨园的人证指正,而二人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言不发。
堂上的御史大夫,没法让两人受刑,下跪,但是也照审不误。
程咬金公然调戏良家少女,罚银三百两,交付苦主,由苦主撤回状书即可,限期三日,否则去宿州矿区,开采银矿半年。
沈光行凶未遂,罚银一百两,交付苦主,由苦主撤回状书即可,限期三日,否则去宿州矿区,采矿两个月!
杨广听得哈哈大笑,这御史台有点办法,搞得这一套,裴蕴做的不错!
看着程咬金和沈光两人,耷拉着脸,从御史台走出。
程咬金一揽沈光胳膊,“老沈,咋办!”
沈光一脸晦气,“滚,我不认识你!他娘的,在江都玩这么久,还第一次这么丢脸!”
“不是,老沈,我不找你借钱,我找小罗借,是那老头咋办,也不知道他是谁呀,他又没留名,你用用斥候啊!”
程咬金怂恿着说道。
沈光歪歪脑袋,“你娘的,公器私用,那老头万一脾气不好,再弹劾一下,我不是得掉脑袋,他娘的,这要是在战场就好了!”
程咬金也垂头丧气,“那咱们去梨园问问吧。”
“你他娘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你没听人家东主说,以后不许你去梨园了吗!”沈光狠狠的说着。
杨广一直就在街角暗处,听得一清二楚,这才策马走了出来,“两个混账东西,真是丢脸!”
“陛……公子,你怎么来了。”
两人都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跟我走吧,记好了,我是左骁卫大将军,隋二,你们两个是我的下属!”
杨广策马,慢悠悠的向着人心医馆走去。
后面二人纷纷心惊,这不是让陛下全都知道了吗!
杨广带着二人弯弯绕绕,缓缓进了小巷,径自走进医馆,却看着冷冷清清,只有那老者正交着玉儿针灸。
杨广轻咳了两下,“在下隋二,拜见老先生!”
程咬金和沈光,也从后面钻了出来,瓮声瓮气,“在下程知节,沈大,来给老先生赔不是。”
老者眼睛亮了一下,“江都吏治,果然不错!玉儿,沏茶!”
看看杨广,“贵客,快请坐!”
对于程咬金和沈光,却是恍若未觉。
杨广递过去一袋金子,远远超过了四十两,“管教不力,是我之过,老先生勿怪。”
老者摆摆手,“阁下屈尊降贵,老夫已经足够震惊了,按天下人说法,老夫现在应该人头落地才是。”
杨广一愣,这老头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隋二的身份还没暴露过啊!
不过对方没点明,也许只是试探,他也随便应付。
“老先生说笑了,先生银针,当世一绝,隋某佩服,但也深为老先生可惜啊!”
杨广笑笑。
玉儿沏好了茶,只有两杯,也同样无视了沈光和程咬金。
老者韵着茶,漫不经心开口,“因何可惜啊!”
杨广轻叹一声,“一身绝学,不得施展,妙手仁心,却无法济世救民,一双手,就算忙碌一生,又能医治几人,这天下人口千万,怎救得了天下苍生!”
老者茶杯微微一颤,又哈哈大笑,“阁下高论,倒是从未听闻,医者医人,又怎能医天下呢!”
杨广想了想。
“先生一生行医,可医千人,传授万人行医,便可医便天下人,桃李满天下,人人感念先生恩德,岂不是造福一时,又能流芳百世吗!”
老者轻叹一声,“医者行医,一时救得了一人,可天下大乱,死伤无数,医者,又怎么抵得过刀兵,杀人容易,救人难啊!”
杨广也叹了一声,但随即慷慨激昂。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古今不变,但医者,万事永存,刀兵,是一时之殇,医术,却是经久流芳。”
老者润了润嗓子,“天下大势,看的多了,也就倦了,看了北周,看了大隋,看了长安,到了江都,竟然无人可医,你说是不是笑话!”
杨广想了想,哈哈大笑。
“老先生何必自扰,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江都地贵,金银虽是俗物,却可得一宝地行医,已先生手段,用不了多久,自然声名远扬。”
老者又叹了一口气,“就怕那天子召来召去,倒成了御用专属,不得自由,年纪大了,终究不擅跪拜!”
杨广又笑了起来,看来这位,是真的已经知道他身份了,只是桀骜不驯,不喜欢跪拜别人,也不想到了行了,当起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