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目光逡巡沙盘,放虎归山,但木已成舟,已经无可奈何!
最终落到河西诺达地盘上面,手指点点,“河西现在什么情报!”
尽管虞肃从草原那,也得到了河西战场的情报,但他还是更详细他的情报军。
沈光略微欠身。
“回陛下,河西大战,旷日持久,梁师都和刘武周已经联军,攻出兵四十万大军,在河西之地四路进兵,大有一吞河西之势,甚至梁师都和刘武周也已经亲自上阵。”
沈光顿了顿,斟酌一番言辞,继续开口。
“长安有刘文静统兵两万,就是做做样子,主要还是关陇贵族的府兵,私兵源源不断汇聚,和梁师都,刘武周对抗,整个河西,已经乱成一团!”
杨广闭目想着,黄河结冰,可供骑兵过河的时间足有三个月,那这场大战,就没这么容易结束。
长安李渊,李建成,既想要河西之地,又想要大大削弱关陇贵族的实力,把他们的潜力纷纷钓出,以方便将来,不为他们掣肘。
刘文静的两万军,应该就是这个目的,在关陇贵族打累了,打乏了的时候,主动挑起战火,让他们两方继续斗下去。
河西是关陇贵族的养马场,他们肯定不舍得放弃,只会拼命等待黄河解冻,刘武周和梁师都撤兵。
再说他们自大惯了,老一辈关陇老谋几乎被自己灭光,剩下这些,只有勇力,不擅谋划,河西,将会是关陇贵族衰败之地。
主要还是突厥,现在没有情报,颉利可汗也不可能把真是的草原情报送出,不知道始毕可汗还可以熬多久。
他应该还在忙于可汗大位,想传给他亲子,无心他顾,只靠梁师都,刘武周二人参与中原战事。
但他要一死,突厥没有约束,各部落肯定都会想着过河南下,劫掠一番,这是他们的惯例,只是目前他的江都,也只能自保而已。
睁眼看着沙盘,不再理会河西战场,让李渊父子自己玩去吧,他们起兵造反,勾结突厥,这本来就是他们自己酿成的大祸。
看看河北,“窦建德什么情况,喜峰口还没有信息传回吗?”
“回陛下,窦建德依旧是派大军屯兵山海关下,同时将整个幽州到辽东,几乎练成了一片,招募了大量士卒,从军者有粮分,其余人就成了流民,四处流窜,他也没有理会!”
沈光停顿一会儿,又继续开口,语气有些颓丧。
“喜峰口的斥候依然没有消息,按照时间来看,他们不会有消息了,请陛下准他们阵亡抚恤!”
杨广也叹息一声,时间这么久,也多半已经罹难,毕竟河北形势复杂,他们翻山越岭,又没有战马,丛林中得防备野兽。
到了窦建德地盘,还得装扮流民,藏起武器,身上连个横刀劲弩都没有,时间这么久,可能随身的干粮也早已吃完。
就算熬过这些,到了喜峰口那里探查,也要小心翼翼,危机重重,喜峰口上,要真是契丹人,他们也极有可能会被打草谷。
“准了,家眷由江都奉养,抚恤金两倍!”
杨广阴沉的说着,他们没回来,更证明河北的形势堪忧。
窦建德防备山海关,看来是高句丽已经磨刀霍霍,而他以爱民形象著称,又有大军不如精兵的多次惨重教训,依旧大肆征兵,看来也确实是被逼急了。
杨广有心北上,接引流民,又担心这是那个病诸葛故意为之,专门为他做的计策,想将他不知不觉拉入河北的浑水中,一时也犹豫不决。
还是先等萧铣之事了结吧,毕竟江都没那么多兵力。
从人数上看,江都是所有尚余势力中,兵力最少的。
“太原还是没消息吗?”
杨广又不禁问道,毕竟这次河西大战,已经波及太原,那李二还在隐忍吗!
“回陛下,一直没有李二消息,末将甚至怀疑,他已经不在太原。”沈光尴尬地说着。
杨广皱皱眉头,李二留书,说隋二不死,世民不安,他也一样,李二不死,江都难安。
这是个真正的枭雄,只是倒霉,离他太近了,洛阳一战给他兵力打没了,却也让他逃出生天,从此成了隐遁暗中的毒舌。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钻出来咬人一口。
河西大战没有给他刮出来,要么就是他还在隐忍,那他的心性也够沉稳的,要么就是如沈光所言,他已经离开太原,不知道躲在哪里,悄悄练兵发展。
“给老五,嗯给靠山王传个信,让他那套计划早点实施,就说朕已经等不及了,起码给李二钓出水面!”
“末将领命!”
沈光欠身答着。
杨广挥挥手,“好了,你下去吧,把这些事都安排下去,这里没你事了。”
心里又想起了老五要走了假秦王,要实施的那套计策。
浑水摸鱼,之后是李代桃僵,偷梁换柱,无中生有,借尸还魂,最后定计,反客为主。
浑水摸鱼好办,以扫北军给骨干,借着秦王的名义,在太原拉起一支队伍,由江都支持,让这支队伍在太原扎根。
李代桃僵,现在他倒是有更多的想法了,干脆让那个假秦王,跟他江都求和,把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