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满脑子的莫名其妙,这家伙怎么回事,到底可惜什么!
难道她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能啊,知道了现在肯定就拔剑相向了!
“你到底在可惜什么?”
杨广逼问着。
红拂女目光中更是怜悯,让杨广更加疑惑。
“此处说话不便,去我屋内详谈吧!”红拂女开口说着,迅速转身离去。
美人相邀,杨广飘飘欲仙,转身跟进了雅室。
“你想要什么情报?”红拂女开口问道。
杨广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好,半晌后。
“这江都城内,所有势力的暗探情报吧,最好能让各方再重新联合起来,不能像洛阳那样明目张胆,暗中行事,更能成大事!”
心里想着,把这些势力的家伙,统统一网捞了,倒也不错!
顺手一带,就和红拂女坐上了软塌,大手轻搂小腹,“红拂,有这方面情报吗?”
红拂女一呆。
这混蛋,又来了,就不能斯文一点吗,他明明是个斯文儒士啊,隋二的大名,江都谁人不知,那首赠满座腐儒,可是惊鸿天下啊,连大儒虞世南都赞叹连连。
哎,是了,他有隐疾,又身处敌营做暗探,心中苦楚恐怕更甚,哪还顾得上儒雅风度,要是能寻到名医帮他治了就好了。
嗯,只是为了报答他的赠扇之情。
心里暗暗想着,一口软糯好闻的江南口音。
“这事难办,那个斥候军无孔不入,暗卫更是难缠,很多情报组织,都被那沈光头剃头了,要想联系他们,恐怕得一段时间。”
杨广听着红拂女的声音心醉,缓缓开口。
“好,那我收买一下那个沈光头,让你能自由一些,你来办这事,毕竟我身份太明显,容易被人警觉!”
红拂女点点头,“也好,只是……”突然脸色有些羞红。
“怎么了?”
杨广好奇的问着,他可没有乱动,降服烈马,就不能用摔跤的本事。
“我没钱了,你得给我点钱,我被困在这里,你能典当的都典当光了,另外我也想去一下长安,告之我大兄一声,不要再参合这些天下事了。”
她被困江都,连发簪都已经典当了,要是再等不到隋二,她可能还得干起老本行,杀几个贪官度日。
可之前没暴露时,他们兄妹三人在江都看过,没什么贪官下手。
大贪是虞世基,明目张胆的贪,可他们没本事动,朝廷高官,虞府哪是说闯就闯的,底下小官,都是裴氏子弟,人家不缺钱,也没人贪污。
他们盗亦有道,从来不会对好官出手,更不会针对平民,他大兄针对如画,也是一场误会,毕竟那群人在海边蝇营狗苟,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就这事啊!”杨广哈哈大笑。
“这个好办,晚上我带过来就是,但去长安就算了,隐华会好像有个姓王的,对你大兄下了绝杀令,一路追杀,带你大兄去长安这一路,也是凶险万分,你书信一封就好了,信鹰传递!”
红拂女咬牙切齿,“王頍,这个混蛋,这混蛋易名王复,早晚我会回江陵告发他!”
杨广心中恍然,果然是王僧辩之子,现在改名王复了,这一趟没白来。
这情报得先告诉王复,让他知道他已经暴露了,奋力一搏,再让萧铣做好准备,让他们好好斗一斗,内耗一番,再顺势干掉王复。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萧铣,狂妄自大,文武不修。
看看红拂女,又温声开口,“暂时隐忍吧,回江陵可能路上就被那个姓王的捉了,在江都还算安全些!”
“嗯,我知道!”红拂女应了一声,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你也要保重身体,既然能回长安,就找那里的名医看看,不然也太可惜了!”
杨广听得没头没脑,他这身体怎么了,还要去看看名医,还可惜,这家伙满口的可惜,到底怎么回事。
“我到底可惜什么?”杨广开口问着,一副不缠不休的样子,搞不清这个可惜,他难受至极。
红拂女看他表情,又想着自己多嘴,男人有隐疾,要是被人知道了,还能有什么面子,还不得去寻死。
这隋二虽然然他憎恶,但毕竟有恩于她,也救了她大兄,还对她挺好的。
而且他除了男人的隐疾,其余方面,确实样样出彩。
要是他是正常男人,这样的男人,也值得她红拂托付一生,只是可惜啊!
“我随口说说的,反正,你人,除了那一点,其余都挺好……”红拂女应付一声,蒙混了过去。
杨广思量着,那一点?
嗯,是嫌我太招摇了,之前就一直说我纨绔,看来是觉得这样不适合当暗探,那以后就低调点,按这个小烈马的心意来。
男儿骑烈马,还是得真心收服。
“红拂,你这吴兴的口音,真好听,唱个曲子?”
杨广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红拂女眉头皱皱,“我又不是卖唱的,要听曲,去找歌姬去!”
心里一阵厌烦,尽管这不是他的男人,但想着这隋二四处浪荡,虽然是有隐疾,也是一阵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