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不知道太原李二的瞒天过海,也不知道江都来家虎的真正显形。
他依旧在洛阳等待交换骁果卫家眷,按斥候情报,拖拖拉拉的骁果卫家眷明日即可到达。
杨谅开始着手布局薛举,据说是请君入瓮,一听就是个精细活,他不想打扰,更不想参与。
难得的清闲时间,他却是开始在琢磨,刚刚脑中那气运值+1000的提示音是来自谁的。
这是他的女人有了身孕,但他已经连日征战,几乎忘记女色了。
裴婉儿,还是水榭阁的那些小娘?
都有可能,毕竟都是只有一次。
裴婉儿是一次之后,就一改作风,开始要当家做主,他也干脆住到了水榭阁。
独孤静还留在麒麟阁,随意她怎么诱导裴婉儿,裴婉儿要是心里坦荡,自然怎么都无所谓,要是心里有着私欲,那也怪不得他。
独孤静留在那,根本就是一个试探。
突然帐外传来一个斥候的声音,“陛下,末将特来交令!”
杨广想了一下,知道了原委,“进来说话!”
一个斥候跑进大帐,风尘仆仆,“末将参见陛下!”
“嗯,起来说话,他最后去了哪里?”杨广淡淡笑道。
“回陛下话,他去了青州,找了个地方,耕田了,但他打听过他妹妹的消息,还跟民兵说,谁帮他传个话,他有重赏!”
斥候躬身答道。
杨广笑笑,这是个激灵的斥候,跟上了,之后还盯了一阵。
“好,朕知道了,去找沈光讨赏去,就说朕说的!”
他不知道具体情况,就不会随意提拔,更不会乱了各军的军制,但沈光会清楚怎么奖赏,是官职还是钱银。
这长孙无忌是个后患,但他对长孙无垢又有异样感情,长孙无忌要是在青州出事,长孙无垢肯定还是能猜出是他出手。
杨侗是青州总管,还是回去让杨侗盯着吧,毕竟他现在跟那些民兵打听也没用,除了特殊的几个人,还没人能进的了行宫。
斥候没有当即就走,又犹犹豫豫一番开口。
“陛下,我在路上看到一个小娘,她带着行宫的令牌,但是进不了我们军阵,我不知道她底细,就没有搭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好告诉陛下一声。”
杨广愣了一下,带着行宫令牌的小娘?
如画,如月,月影,这三人都有!
斥候不敢搭话,是怕惹上麻烦,毕竟现在军阵的规矩是不可以收容女人,可他又看出了对方来历不凡。
杨广笑笑,翻身找出一身亲兵的衣服,“去给她带进来吧,然后好沈光讨赏,两份赏!”
“谢陛下!”
斥候如风而去。
杨广笑笑,够机灵,当然是两份赏。
看看来人是谁吧,如画,可能是闲来无事,如月那就是宫中的事,月影,那就是商会的事了。
没一会,一个亲兵打扮的小娘就钻进了大帐,开口满是幽怨。
“陛下,你就这么把我扔了,还让我去开封等你,后来又送我到青州,我到了青州又发现大军调动,发现你已经又领兵来了洛阳,一路追来,腿都跑断了。”
来人正是如画。
杨广心中担心放下,不是行宫的事,也不是商会,是这个家伙胡闹而已。
不由恶声恶气开口。
“胡闹,不老老实实在青州带着,一个人瞎跑什么,被人抓去怎么办,就算跑,就不知道要匹马吗,这军阵的规矩你不懂,刚好碰到个激灵的斥候,否则被人当做奸细刺杀,你冤不冤!”
如画声音幽怨,“陛下,我刚找到你,你就说我,我是想骑马来的,可磨得太疼了,我可不想在留疤,陛下该不喜欢了!”
杨广一阵无奈,宫中长大的,全都是傻子!
“行了,老实在帐中呆着吧,明天交换骁果卫家眷,军阵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如画跑到了火盆前,声音软糯,“嗯。”
“路过宿州没,那里现在有什么变化没?”
杨广再次问道,想知道杨侑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毕竟旨意一下发,杨侑就已经被打发回去了。
“有,变化太大了,丰州军在那剿匪,我看到那个跟着你的左破军了,要不是他认出了我,就差点给我射死了,他像换了个人似的,太凶了!”
如画烤着火炉,讷讷说道。
杨广闻言笑笑,“这回知道害怕了吧,以后就别到处乱跑了!”
左破军已经开始剿匪,这倒是好事,骁果卫的家眷一过去,就立刻有个安全的地带。
人便凶了,这个傻丫头。
在他面前,左破军当然会乖,出去了,哪个不是如狼似虎。
不过剿匪中变凶,大体也能猜测出其中杨侑的变化。
以前他是为人宽宥的,虽然聪颖,但也有些软弱,这才让李渊控制。
现在在苏定方的军中历练出来,难免染上是苏定方的性格,这样也好,剿匪就要彻底,除恶务尽,免得留下后患。
想必规矩都是一样,只要手上有握过兵器的老茧,那就要么是大隋的逃兵,该死,要么当过长时间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