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北军已经控制住了洛阳的南城门。
策马前进,火器源源不断,驱逐着宇文鑫的窦诞的残部,死死钉在了洛阳城南的内城门。
程咬金仗着快马,带着李玄霸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这是罗士信的请求,他不想让李玄霸这样的人,死在万军乱箭之下,杨广应允了。
李二在亲卫的护卫下已经逃进了内城,正在组织大军抵抗,一架架大黄弩被从城头运了下来,更有长弓兵严阵以待,后面又是隐藏在各处的军弩手。
而战马也早已被控制好,由罗艺父子指挥,随时准备战马踏营!
即使在最恶劣的情况下,他依然果断地分析了战局,抢占着先机,江都军进来,也必然损失惨重。
杨广看着侥幸骗开的南城门,顿时欣喜异常,这本来只是想给攻城的营垒搭建争取一个时间,却成了一份重大的收获。
顿时长槊一挥,“偃月箭阵,全军进城,轰碎一切!”
使用了最保守的军阵,只是因为洛阳城内建筑密集,大军铺展不开,要是陷入巷战,江都军反而转入劣势,容易给洛阳机会!
战马呼啸而过,几百部只在一瞬之间,看着苏定方部钉在了南城门口,杨广诧异起来,
“怎么没进去!”
“回陛下,末将正等着大军前来,不敢贪功冒进,我们占据了南城门,里面却毫无慌乱迹象,这不正常!”
苏定方面色凝重说着,进了城,也不代表他们赢定了!
杨广想了下,“斥候军,分散探查,火箭试敌!”
大片的斥候军顿时进了洛阳城内,手执劲弩,箭矢全部换成了火箭,对着周遭的建筑四射,同时扔出袋袋火油。
南城门附近,顿时成了一片火海,四处传出阵阵惨叫,不停有人影从废墟中冲出,一身是火,四处乱窜,引燃着更多的建筑。
这是绝户计,假如里面的底牌还没反应,就一点点烧光了洛阳!
突然阵阵弩箭射出,一声声短促的惨叫响起,那是隋军的斥候被射杀。
杨广眉心一簇,“是军弩!炸平前方,让他们无处可躲!”
军弩和劲弩不同。
劲弩是隋军斥候军装备,上弦简单,发射频率快,马袋上一扣,箭矢就会流向箭巢,装备轻便,但是射程有限,有效杀伤力只有三十步。
而军弩却是大黄弩的翻版,上弦复杂,往往需要两名士兵合力,并且是在地上伏击使用,装备笨重,没法带着四处奔走,但杀伤力却有三百步。
正是上次绝杀元尚武时江都的斥候所用。
老兵听着弦音,就能分辨出劲弩和军弩的区别。
隋军斥候没有反应,就已经被纷纷射杀,惊慌之余,纷纷到处找死角逃窜。
而隋军的火器,却已经将远方劲弩发射的地方彻底犁平了一遍。
突然无数匹战马蜂拥冲来,各个身上着着火,分明是被火油点燃,发疯一般冲向了隋军的军阵。
“退!”
杨广高喊,同时士卒的反应也同样迅速,纷纷后撤,想要躲在城门后。
可战马无穷无尽,纷纷撞进了来不及后撤的军阵之中,一时间又是大量士卒被撞得人仰马翻。
“斥候军,弃马!”
杨广别无选择,否则只会带来更多的伤亡!
躲在四处的斥候军顿时翻身下马,稍微迟疑的捋了一下马脖子,就引着马头,对准了疯马的方向,对着马屁股狠狠一刀。
大量的战马互相冲撞践踏,将洛阳城南踩成一片平地,除了一些石块建筑,纷纷被战马冲踏。
“斥候军,四散全城,伺机放火!”
杨广也是血气上涌,第一次再诶见到敌军时,就已经损失了几千弟兄,还有斥候军的万匹战马。
只有满城的烈火才能发泄他心中的愤怒。
斥候军学的都是身法类的武技,各个身手矫健,虽然没了战马,但对着这街巷之间,却也影响不大,四散开去,开始到处放火!
“平北军前移五百步,轰杀所有可疑位置!”
杨广又是一声喝令,平北军是他最信任的大军,城内摆不开战场,平北军出头最合适!
最要还是防备敌军的大黄弩。
苏定方的大军顿时以偃月箭阵前冲,沿途对着一切可疑建筑投掷火器。
刚运来的哈密雷体型小了一圈,让他们的重量更轻,发射距离更远,小型投石机可以在五百步到一千二百步之间随意投掷。
又不断有战马从来,却在途中就已经被撕裂成碎片。
也不时有浑身着火的敌军从各地窜出,惨叫着一路疯逃。
突然各处冒出了阵阵箭雨,全部来自那些没有被击碎的石块建筑之中。
平北军屡次补充新军,此时大量新军不及反应,就已经纷纷被射杀。
而大量平北军的老卒却异常敏感,箭雨当空的一刻,身子就迅速钻进了马腹,那是一群百战余生的老卒,对危险的警惕性极高,险死求生,是他们的条件反射。
箭雨过后,平北军损失惨重,战马已经全部死去,包括苏定方自己的,而一轮箭雨,也伤亡了四千余人!
“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