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的大军一路招摇,昼行夜宿,终于过了洛阳的势力范围,进了江都范围。
终究是没遇上任何抵抗势力,让他颇为无奈,这天下反贼各个嚷嚷着要杀他,他出来了,却又一个个缩了回去,到底还是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
没训练好克制火器的大军前,他们肯定再不敢冒犯江都。
进了江都地界,也是和杨谅分开的时候,他需要继续北上,前往渤海渡军镇,镇守黄河,震慑窦建德。
可杨谅却突然扭捏起来,渐渐夹紧战马,凑上前去,“老二,我想回趟江都,看看我那独子。”
杨广勃然大怒,一马鞭抽了过去,“怎么跟朕说话的!不准!”
杨谅也梗着脖子,“一直这么说话,到了江都,你就跟我变脸,什么意思!”
“那是朕以前宽容,以后就没这回事了,想见杨颢,就跟朕好好说话!”杨广笑着说道。
杨谅脸色变幻,沉吟半晌,突然一声爆喝,“那是你侄子!”
“可惜啊,杨颢大好年华,就要因为他老爹不会说话,荒废掉了!”杨广依然不疾不徐地说道。
杨谅呆了半晌,看着杨广战马已经远去,又突然追上,憋红着脸,“臣弟杨谅,想会江都见见杨颢,请陛下恩准!”
“不准!”杨广依旧笑道,心里暗爽不已,这声臣弟,可是等了十多年。
杨谅再次暴起,“你难道逼我给你跪下不成,就算当年我抢了你江山,我也没想过如此折辱你!”
杨广笑笑,没有理会他,而是向苏定方招招手,“将旅帅杨颢带过来吧!”
杨谅愣住了,苏定方憋着笑,杨颢自军阵中走了出来,“末将杨颢,参见陛下!”
杨广心中满意,苏定方调教的不错,“起来吧,去跟那个傻子叙叙旧!”
杨颢当即打马冲向杨谅,互相一阵嘘寒问暖,叙旧,叙了良久。
杨谅再次打马跑到杨广面前,“老二,算你还不错,让杨颢按照我杨家规矩参军,没有荒废他!”
“怎么跟朕说话的!本来还想重用他呢!”杨广再次板起脸来。
杨谅又呆了呆,缓缓开口,“臣弟谢过陛下隆恩,请陛下让颢儿随臣弟前去渤海渡!”
“不准!”杨广再次笑道。
杨谅又是咆哮起来,“老二,你到底什么意思!”
杨广去没有再搭理他,看向杨颢。
“杨颢,你已及冠,自改封王,朕在此特封你为鲁王,创立镇北军,领兵镇守开封,定额两万,你可愿意!”
杨颢犹豫一番,再次开口,“陛下,末将早说过心中理想,只想游历江湖,快意人生!”
杨广再没理会,只看看杨谅。
杨谅已经怒不可遏,当即一马鞭一马鞭抽去。
“混账东西,大隋大厦将倾,外界传言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你是皇室子弟,不思为大隋尽忠,竟然想要跑去江湖快活,陛下准你从军,封你为王,让你领兵,你竟然敢推迟……”
大骂良久,杨广才命人将人分开,未来的一军主将,骂醒了就够了,多少留点颜面……
“杨颢,你自己想的不算数,即刻带麾下北上,不日兵部援军也会到达,开封地势险要,北临黄河,窦建德,刘武周,梁师都,西临洛阳,又无险可守,你需要自建军镇!”
杨广说完,又看看萧立业,“多给他派点得力助手,其余人由民兵选拔,速速成军,赶在黄河结冰前,完成军镇建设!”
“末将领命!”
杨颢和萧立业齐声答道。
杨广看着杨颢开始领兵,不由再次一声叮嘱,“记着,任何时刻,城可破,物可毁,但人得活着,活着就是希望,不止是你,还有其他士卒百姓!”
“末将谨记陛下教诲!”
杨颢说完,已经带着队伍,打马远去。
杨谅愣了愣,“老二,他这什么意思,都不跟我到个别吗,刚才打他打生气了?”
“这才是军人嘛,有令即走,你也赶紧滚蛋,黄河结冰前去看看他,给军镇建好,他毕竟刚开始领兵!”
杨广又笑着说道。
杨谅郑重抱了抱拳,“臣弟知道了,陛下保重,活久点,等收复了大隋河山,我们兄弟再来抢一抢大隋天子的位置!”
说完不等杨广的马鞭落下,就已经带着队伍,打马远去。
“沈光,派精锐斥候,把那女的送到行宫,到长公主那里,不用多说,她自然知道。”
所说的自然是独孤静。
“末将遵令!”
沈光应了一声,当即安排去了。
杨广又看看萧立业。
“立业,快马回去,组建镇北军,老卒由骁果卫中抽取,另外从民兵当中选人,再挑选适应火器的校尉,重建丰州军,定员两万!一应军资迅速补齐,这些难民也带回去,交给户部安排!”
拆分骁果卫是他一直的想法,这回正好趁着大军重组,把骁果卫融入到各个大军当中,毕竟都是百战老卒,是那些民兵最好的教官。
而难民,自然是函谷关官道上的一众佣户了。
“末将领命!”
萧立业不敢怠慢,当即带着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