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里,王世充惊疑不定,这是谁在帮我们!
江都那昏君吗,按时间上算不对啊,侄儿现在到没到江都还是两说呢,再说江都哪敢跑到他们上游,那里就纯粹是李家的地盘了。
独守孤城,他也早失去了外界的消息,不知道杨谅霸占了太原的事!
尽管洛阳城中也是一片泥泞,但他还哪有心思管这些。
他都恨不得洛阳城直接飘到海上,飘到倭国去,让他可以去那自立为王。
大业年间,也有倭国来使,请求归隋,让他知道东面还有个小国,人口不多,武力不强,可以随意欺负。
……
而江都麒麟阁,杨广也得到了情报,知道了这一切。
惊愕一下,这才拳掌交击,老五,干的漂亮!
以他对洛阳周边势力的分析,能干出这事的,只有杨谅!
毕竟只有他们杨家,才是谁不都待见,也同时,看天下都是反贼,可以肆无忌惮行事。
什么水淹洛阳,就是水淹了河东,关中,河北,他都无所谓。
江都倒是受不到这场水患的影响,距离太远,又有瓦岗群山,大水没到这,就已经沉入地底了,反而帮助了农田。
兴奋地跑到地图边上,盯了一会,“沈光!随时关注战局,假如他们要打,我们就继续看着,要是李二要溜,我们江都大军就送他一程!”
“陛下,那个洛阳的使者怎么办?”沈光刚想领命而去,又突然跑回来问道。
杨广哈哈一笑,“好好照顾,但什么都不用跟他谈,就说朕沉迷酒色,暂时没空!”
看沈光领命而去,杨广才对款款走出的长孙无垢大笑开口。
“昏君还真是不错,什么都可以推脱到酒色上,阿姐见我不出麒麟阁,竟然还派人来劝我节制,美人虽好,也不要伤了身子。”
长孙无垢一脸难看,她又无意多听了一个秘密,让她能回去的机会又渺茫了一分。
这天下都误会这昏君也就罢了,可这行宫里,却是偏偏都误会了她,以为天子为她琢磨,这才整日不出麒麟阁。
也好在这昏君到底没有欺辱她,让她能稍稍宽心。
“无垢想要沐浴,还需要借用陛下密室!”长孙无垢淡淡说道。
杨广沉吟一下,“今天不行,那里还有太多东西,忍一天吧!”
见长孙无垢离去,杨广又笑了起来,盘算起洛阳,一片泽国,什么时候能合适出兵!
……
而这场天下关注的洛阳大战里,最倒霉的就是洛阳城下的李二了。
莫名挨了水淹,虽然大军多数逃了出来,但现在结果统计出来,紧紧少数,也是三万多士兵。
一场大战还没开始,算是世子的队伍,他的大军已经折损了八万。
而粮草损失大半,投石机等大型军械却是尽数损坏,兵士还在紧急修理。
大军已经到齐,整整三十二万,但他却对这片泽国无可奈何,难道还能趟着水攻城吗!
计划好好地,只是到了洛阳,就开始一切不顺。
“殿下,不能再犹豫了,要么即刻撤军,粮草还可以支撑,要么立即攻城,拿下洛阳,粮草自然得到补充,再晚一些,我们只能在这泥潭里越陷越深!”
李孝恭单膝跪下,认真劝道,他想的是撤军,强攻洛阳,损兵折将不可取。
李二抿紧了嘴唇,眼神深邃,道理他自然懂,但他整军四十万东征洛阳,天下皆知,现在撤军,他不就名誉扫地了吗,以后在军方还能有什么威望!
虽然洛阳城没什么油水,但战略位置却极为重要,拿下洛阳,既可以夹击太原,赶走杨谅,又能在江都势力里钉下一个楔子,随时可以南下劫掠江都。
那里不是都在开矿吗,正好可以为他所用。
“行了孝恭,我知道了,让士兵接着挖渠放水吧,河水一下,立刻强攻洛阳!”李二淡淡说道。
李孝恭无奈,只得安排士兵上面抢修堤坝,下面挖渠放水,自己又着手强攻洛阳的计划。
既然劝不动,那就重要让计划完善,尽量减少伤亡。
三日后,浮水终于下去,投石机也修理好了一批,前面新修的营垒也终于不障碍的修建完成。
湿润的泥土被拍打的结结实实,一个和洛阳城齐长的大墙被建起,大军连夜动作,将这大墙建的足有四丈多高。
李孝恭已经被认命为行军总管,统领洛阳战事,他也知道这是个背锅的差事,但背的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名声不显。
“大军听令!弓弩手,投石机上墙,压制敌军城防,刀盾兵全军压上,一举拿下洛阳,玄甲兵参入其中!先入城者,升官三级,赏金万两,怯敌退后者杀!”
李孝恭一声令下,大军顿时齐齐动作。
玄甲兵参战,是他担任这个行军总管的条件,黑锅可以背,但不能背必死的黑锅。
而全军不分批次的攻城,则是这个猛将的考虑,像洛阳这样的大城,分兵试探只会变成添油战术,一点点折损兵力,只有全军猛攻才有机会。
一架架投石机纷纷被力士推着,齐声吆喝着鼓劲推上高墙,一个个湿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