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芳拉着严无忧绕过屏风,手脚利落的帮严无忧换上了一身米白色的素色衣装,接着要换了个发髻,给严无忧盘了个惊鸿发髻。
就在要上首饰上,秦瑶芳拿着严无忧那根跟意念相似的发簪而微微顿了顿。
“慕将军夫人,那簪子、那朵莲花无须加以掩饰,现在大街小巷上的少女、女子们的发髻上,几乎都有了。”屏风外传来月灵汐之声。
“云月宫之人所为?如此之快?”秦瑶芳一脸不可思议问道。
“确实,我们云月宫之人做事,向来是尽全力做到以掩耳不及之速。”月灵汐淡淡应到。
“这神速!不愧是名声远扬的云月宫!”秦瑶芳感叹。
叹后,秦瑶芳将发簪插回原位,但在浅灰色的迷你灰莲花旁加了八只用白玉、粉色红色玛瑙制成的小蝴蝶,这蝴蝶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秦瑶芳审视着自己的手笔,满意的微笑鄂首,接着给严无忧的脸上略施粉黛。
“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现天真,此女本应天上有,人间难得机会闻!”秦瑶芳看着铜镜中妆扮已成的严无忧而无比自豪惊叹到。
“荣幸之至!心儿谢谢婆婆的慧眼识珠!婆婆尽说大实话,心儿甚是喜欢如此完美的好婆婆。”严无忧看着铜镜里的秦瑶芳、严无忧容颜而俏皮应声到。
婆媳俩的一顿相互吹捧令屏风外的月灵汐满头黑线!这婆媳可知何谓谦虚、含蓄是传统美德?罢了罢了,尔等开心就好。
月灵汐不声不响的下楼去了…
“走了走了,大展身手去。”捧吹了一阵后的秦瑶芳忽的想起了什么而说着赶忙拉起严无忧的手向楼下走。
圣女阁门前——
“恭贺郡主康复!”杨帆见到严无忧郡主而带头抱拳、单膝跪地声如炸雷般道。
“恭贺郡主!”杨帆身后的几个侍卫随即也抱拳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同呼到。
严无忧一脸陌生的看着眼前跪着的侍卫,他墨发用深藏蓝色发带高高束起,一身深藏蓝色的干练武者衣装。
他身后的侍卫是清一色浅藏蓝色发带高束墨发和浅藏蓝色干练武者衣装。
“都起来吧。”严无忧实在想不起眼前的他们是何人而作罢的虚抬了一下手随口爽朗道。
“长的倒是不错,就是想不起是何人了。”阎如意一脸歉意低喃了句。
想不起就不想了呗,本郡主就秉承着失忆者身份~有恃无恐着,反正到时会有人给本郡主讲解。
这么语气说话的郡主,杨帆倒是第一次闻见,郡主这是怎么了?
杨帆疑惑的起身站到一旁,眼角余光偷偷留意着郡主,随即纷纷起身退到一旁去的侍卫亦是用余光偷偷看郡主,
这么个情绪表现的郡主,他们都不曾遇见过的。
只见眼前的郡主虽依然大红披风加身,但披风下的穿衣打扮已经一改既往的深沉之色,说话语气、情绪表现,这么个郡主,他们都不曾遇见过的。
“杨教头,你倒是过来划船呀。”已经和儿媳上了艘小画舫(装饰华丽的游船)坐稳的秦瑶芳朝杨帆冷冷开声道。
“卑职遵命。”反应过来的杨帆应声着轻手轻脚上了画舫前头,随后又上了两个侍卫在画舫尾,三人动手朝湖岸边慢慢摇起了桨。
“杨教头不必再胡乱猜测,郡主落水导致失忆,不宜再受刺激。”秦瑶芳朝杨帆淡言。
闻言的杨帆手上一顿、心里一紧、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卑职不敢。”杨帆随即应了声,接着继续摇桨。
一同观赏湖景的严无忧和秦瑶芳,不时欢颜笑语了起来。
划船的杨帆面上虽无波澜,但心里的两个小人在是否的问题上争论不休着,是否要将世子遇险受伤和林竺姑娘命悬一线之事一并告知郡主?
……
“杨教头,杨教头,快停下,要撞船了!”随后那船侍卫中有一侍卫发现了心不在焉的杨教头而惊呼出声。
闻声,画舫尾的俩侍卫忙停止摇桨,惊醒过来的杨帆也急忙放开双桨,快速起竿调转了船头,船身一晃,
秦瑶芳一手紧撑着画舫壁一手将严无忧拦在怀里护着。
画舫险险别开了岸边,避免撞上湖岸的危险,杨帆停稳了船,跳上湖岸将船绳拴后,单膝跪在岸上。
“卑职之过,请郡主责罚。”杨帆见郡主上了岸便开声了。
“杨教头是吧?你因何事分心?可否告知本郡主呢?”严无忧并未生气发怒责问而是微笑试问。
“……”杨帆和纷纷上岸的侍卫闻言皆是一愣,接着侍卫们在杨帆旁边齐齐向郡主低头下跪,
以往的郡主奖罚分明,纪律严明,犯错了就得受罚,严惩不贷的,侍卫们在愿与杨教头一同领罚。
“…杨教头?既然不便向本郡主言说,罢了,尔等都起来吧。”严无忧说完挽着婆婆秦瑶芳的手就离开。
“……”杨帆和侍卫们并未起身的目目相视了起来,这是何意?
“孰人无过?况且并非紧要大过,都各自岗位去吧。”严无忧走了几步亦未听见动静而回头微笑道。
“……”杨帆和侍卫彻底无语了!这郡主的行为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