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檀儿,你父亲不会想见到我。”
宴时遇苦笑,大手覆在她头顶,宠溺地揉了揉。
小檀儿又把他哄得颠三倒四。
他明确地告诉过她,不想她回姜家。
“阿遇,小姑娘带你回姜家,是要帮你宣示主权,你就去呗。”
祁肆跟着起哄。
“我对小檀儿有什么主权?跟简影帝比起来,我无非是比他多了小檀儿的偏爱。而简影帝,比我多得是对她的合理占有。”
宴时遇自嘲,凤眸微眯,凝着姜檀儿颈子间的红斑点,喉间颤动。
吻痕,是他失控时吮出来的。
还想咬。
姜檀儿:……
疯批又在茶言茶语了,像极了争风吃醋。
祁肆这么一听,拍了大腿。
他一脸地恍然大悟,直勾勾地望着姜檀儿的背影:
“小姑娘,阿遇说得没错,他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跟个受宠的小三似地,能宣示什么主权,人简大影帝好歹是有婚约在身。”
姜檀儿着实是郁闷了,抬腿从男人腰间挪开,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
她都那么偏心疯批了,这不都是他的资本?
要不,这顿饭她不回家吃了?
“要不,你带着我家阿遇把证领了,让他名正言顺。”
祁肆深思熟虑了一番,由衷地提议。
姜檀儿:……
呵!
男人!
真狗!
又忽悠她去领证,城府太深。
宴时遇倒是没说话。
“小姑娘,我这主意不错吧,这才是你帮阿遇宣示主权的正确做法。”
祁肆兴奋了,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真是太机灵了,能想到领证这招儿。
姜檀儿唇角微抽。
祁肆是真被疯批带沟里了,还浑然不觉。
论心机,谁比得上她身边这位。
卖惨,撒娇,样样精通。
只要不犯病,乖如奶狗,一犯病,那就是大老虎上身,猛得厉害。
“小姑娘,你倒是给句话啊!你是不是也没那么喜欢阿遇,这都要犹豫。”
祁肆一旦认定自己想出了好点子就迫不及待地一遍又一遍地催促。
姜檀儿无奈了,侧身望着身边的男人。
“你瞒了我那么多的事情,让我在浑然不知的状况下跟你领证,对我不公平。”
她认真了。
眼眸如同干净的清泉,淡淡的。
尽管老父亲极力反对,尽管大哥是因为他断了腿,可她还是选择了亲近宴时遇,去治愈他。
因为前世宴时遇为了她疯了。
所以她信他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但是老父亲和哥哥们同样也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宴时遇绷紧了身子,缓缓地握了拳。
祁肆见情况不对,默默地闭了嘴。
“你要的安全感,我都有给你。你不想去姜家,就不要去了。”
姜檀儿开口时,伸手抱了抱宴时遇。
察觉他有放松下来,她才起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去换衣服。
大厅里的气流一瞬凝固了。
祁肆坐立不安。
他是闯了大祸了。
小姑娘一直笑嘻嘻的,突然严肃了,怪吓人的。
于是就有了开溜的念头,快速地站起身。
“去喝两杯。”
宴时遇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气压极低,但情绪没有暴走。
在祁肆看来,挺难得。
毕竟以前要么是拆家,要么是自残。
“阿遇,女人都挺口是心非的,要不你还是跟小姑娘去姜家吃饭。”
祁肆小心翼翼地提议。
小姑娘跟阿遇仿佛陷入了冷战。
宴时遇没说话,仰面躺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让乔木去会所等着。”
低沉的嗓音里仿佛揉了许多心事。
祁肆是看不下去,嘴碎地念叨着:
“阿遇,没有什么是滚床单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不行,多来几次就好了,你别太宝贝着小姑娘,没那么疼。”
闻言,宴时遇是一瞬烦躁,不爽地盯着祁肆,冷淡地呵斥:
“滚!”
祁肆麻溜地滚了。
只剩下宴时遇坐在客厅里。
半个小时后,姜檀儿换了件高领的紫蓝色裙子,挎着黑色的链条包,径直朝着玄关走去。
“我送你。”
宴时遇起身。
“不用了,小哥会来接我。”
姜檀儿拒绝了,俯身穿上了镶嵌着珍珠的黑色单鞋。
“我去接你。”
宴时遇又问。
眼神一丝不拉地落在小姑娘身上。
小檀儿用衣领遮住了他留下的红痕。
“小哥会送我回来的。”
姜檀儿又拒绝了。
穿好鞋子,站直了身子,出了门。
宴时遇僵在片刻,也出了门。
他是不近不远地跟着小姑娘,看着她坐进了姜江的车。
……
“临时妹夫呢?”
姜江有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