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一高,几乎所有的学生家长都收到了同一段视频。
家长们都怒了,谁敢让自己孩子跟这么一个变态狂同上一所学校,自然都来学校闹了。
白晓雪的父母原本也要来,被她拦下了。
“糖糖,这可不是学生之间打闹,现在大人们都被卷进来了,证据确凿,校渣弄不好要进监狱的。”
白晓雪小声嘀咕。
学校迫于压力,一定会开除宴时遇。
“他没做过。”
姜檀儿笃定。
“视频都有了,鉴定都做了,不是合成视频,是真得,家长会连证人都请到了。”
白晓雪可一点都没夸张。
家长会可是来真的,调查了宴时遇转校前的情况,听她妈妈说,那群学生家长已经准备起诉校渣了。
“兴许有什么隐情,总之他没做过。”
姜檀儿不以为意,宴时遇是容易情绪失控,性子狂躁暴戾,是个疯子,但是不会人们口中的变态虐待狂,最多是虐待自己。
白晓雪是真郁闷,她这好闺蜜难道被早先的重感冒伤了脑子?
“糖糖,你不能带着偏袒校渣,不能被他那张脸迷得颠三倒四,你又不了解以前的他,而且你又没证据他不是那种人。”
白晓雪努力想要掰正她的三观,要以事实为基础,至少眼见为实,眼睛看到的东西,总不会出错的。
在榕城一高,校渣虽然没做过那种事,不代表以前没做过,人是会伪装的,要不怎么会有斯文败类一说。
“宴时遇说了,他没有,我信他。”
姜檀儿笑嘻嘻,比起所谓的视频,她更相信人。
白晓雪不得不妥协了,她可宝贝糖糖这傻闺蜜了,糖糖说相信校渣,她勉为其难地相信校渣。
“可光我们相信有毛线用,家长会那群人可不会放过他。”
白晓雪丧气,歪着头靠在姜檀儿肩膀上。
校渣真是招事体质,姓什么不好,偏偏姓宴。
榕城姓宴的,可没一个好人,起初还以为宴少琛是个例外,谁知道校草光环下也是个渣渣。
“要不,逃课?”
白晓雪灵机一现,校渣现在进去说不定会被打。
“逃了,岂不是认了。”
姜檀儿望了身后的男人,他现在身处阳光下,凭什么要躲在黑暗中,听世俗的指指点点。
白晓雪点头,她肯定是站糖糖,谁让她宝贝这闺蜜。
宴娇娇不近不远地跟着三人,看着他们进了教学楼,暗暗地窃喜,她还担心小野种逃课就没好戏看了。
于是立马跑到了校委办公室,直接开门进去,挑事地提高了音量,“报告校长,宴时遇来了。”
校长是个六十多岁,头发灰白的老人,气质儒雅,他正被家长会的正义家长逼迫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安抚住家长们,调查后再作处罚决定。
可宴娇娇这一喊,家长会的气焰高涨,几个校委根本拦不住,一涌而出,朝着三一班的方向去了。
……
高三一班。
倒数第一排第二排几乎没有人,所有的人都挤在前几排,交头接耳地小声嘀咕。
准确来说,宴时遇被孤立了。
姜檀儿习惯性地抱着课本往他身边凑。
白晓雪左右为难,她可还没糖糖那么勇敢,不想被孤立。
“哥哥,一块学习呗。”
姜檀儿认真,把资料摊在两人中间。
上辈子高中毕业,没正儿八经地上大学,整日被宴少琛骂白痴蠢货,她可算是活明白了,男人都是浮云,还是搞事业香。
刚没看两行字,就听到走廊里传来吵嚷的人声。
连讲台上,正在讲课的曹云金都被惊动了,讲课断断续续,后来索性让他们自习,走了出去。
“糖糖,一级警报,家长会的人来了。”
白晓雪着急提醒。
姜檀儿冷漠地睨了一眼后门。
几个家长,正争相往教室里望。
呵呵!
连哪个是宴时遇都没弄明白,竟然还聚众闹事。
“哥哥,你怕不怕?”
姜檀儿询问身边几乎今天一句话没说的宴时遇。
宴时遇摇了摇头。
“刚好,我也不怕。”
姜檀儿笑嘻嘻,继续地翻阅资料,而宴时遇又重新趴在了桌面上。
白晓雪是坐不住了,趁着老师不在,溜到了最后一排。
她都焦头烂额了,倒数第二的姜檀儿竟然在学习,倒数第一的校渣淡定睡觉。
“糖糖,想办法把校渣藏起来吧,那群人随时可能闯进来。”
白晓雪出主意,她现在都想把校渣直接从三楼窗户扔下来,让他赶紧逃。
“怕什么,我有致胜法宝。”
姜檀儿神秘,眸间闪烁着乖戾的微光。
白晓雪半信半疑,一直盯着教室门。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教室里没闯进来任何一个人,连吵闹声都逐渐没了,后来连班主任都回到讲台上上课了。
下课铃敲响,白晓雪迫不及待出门看,走廊里站了几个陌生的彪形大汉,身上穿着红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