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的威胁,锦衣人中当即走出一名络腮胡汉子。
那汉子冷笑连连,丝毫不为所动。
“林捕头,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只是在正常行走,可不曾主动朝你们动刀。”
“反倒是你们,一言不合直接对我们兄弟狠下杀手,这若是闹到公堂上,理亏吃罪的也是你们!”
林捕头神色一冷,怒声道:“呼延三,你莫要血口喷人!若非尔等肆意挑衅,甚至冲撞我等办桉,给凶手创造逃跑机会,又怎会死人?”
“我告诉你,但凡是阻碍公差缉拿凶桉凶手的,我等皆有权便宜行事!莫说只是杀了五人,即便将尔等尽数格杀,也在法理准允之中!”
呼延三嘿笑一声,眼含讥讽道:“林捕头,你这是在信口雌黄啊!”
“你说他是凶手,证据在哪里?”
听闻此言,林捕头鼻头一抽,神色更显难看。
因为证据已经被人毁去,他确实拿不出来。
“怎么?没有证据?”
眼见林捕头阴着脸没有说话,呼延三更显得意。
“既然没有证据,那又如何判定苏公子是凶手?”
“既然苏公子不是凶手,那你们便是滥行职权!”
“林捕头,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们现在立刻离去,此前的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也不会主动状告你们。”
“如此,自然皆大欢喜。如何?”
“你休想!”
林捕头断然拒绝,神色逐渐变得坚定。
“苏和凯就是凶手!即便尔等毁去了证据、灭了证人的口,也休想改变这一点!”
呼延三脸上的笑容不由一僵,神色也狠了下来。
“林捕头,你当真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毫无证据的迫害良善子民,安戍军有权格杀你们!”
林捕头冷笑一声,并未被吓住。
“呼延三,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本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让他们滚开!如若不然,本捕这便请城皇出面!”
听到“城皇”二字,呼延三不由得脸色一变。
只是很快,呼延三却又玩味一笑。
“啧啧,可惜了。”
摇着头轻叹一声后,呼延三忽而摆了摆手。
“来啊,退下。”
随着呼延三下令,堵住了桥梁两端的百余锦衣人快速后撤,让开了道路。
见此,林捕头神色一松,还以为对方选择了妥协。
可哪里想到,还不等他下令撤离,一个个身着安戍军铠甲的甲士却忽然从小巷中冒出,快速堵在了桥梁两端。
看着足有四五百、严阵以待的安戍军军卒,林捕头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竟真的敢?!
“众将士听令!”
一名身着校尉甲衣的汉子拍马而出,瞪着桥梁中间的一众捕快大声喝道。
“在!”
数百安戍军齐声呼应。
“桥上的捕快因为私利,欲要栽赃嫁祸苏公子,且已杀害五名良善百姓!上头有军令传下,命我等即刻拿下他们!若有反抗,可当场格杀!”
“诺!”
普通军卒可不知真相如何,即便知道,他们也只能听从军令行事。
因此,对于这道命令,没有丝毫犹豫。
眼看着一场厮杀即将上演时,桥梁上空忽然浮现出三道人影。
随着这三人的出现,场中瞬间一静,一众捕快先是一愣,继而大喜。
至于那名安戍军校尉,以及呼延三等人,却纷纷脸色一白,甚至身子有些发颤。
盖因为,这突然出现的三人身着城皇制服,而且那名为首的乃是城皇官手下左膀右臂之一的文判官!
至于文判官后面的两人,也是当殿八将之二,都是真正的大人物。
即便不论这三人的身份,只论其实力,那也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抵御。
因为一等城皇官乃是合道初期,其麾下文武判官乃是化神后期,当殿八将也是化神初期或中期。
这样的三个人,莫说这城中有没有能够媲美的,即便有,也会被城皇出身的这三人当场屏蔽国运的加持,使其显露原形。
一片死寂之中,那名红袍文判官冷哼一声。
也不见他多说话,只是随手朝着半空一指,一副影像便出现在空中。
仔细看去,那却是一个有些杂乱的房屋,屋中放置有一人高的炼丹炉,还有两排木架,木架上有封闭的盒子,还有开着的,盒中所放的大都是药草。
此刻,一名山羊胡老者正盘膝坐在炼丹炉不远处的蒲团上,目光则集中在手中的书册上。
未几,一道人影走入屋内。
观其面容,却正是那名为苏和凯的中年。
二人见面后,也不知交谈了些什么,山羊胡老者的面容忽然变得愤怒,苏和凯赶忙赔笑安慰。
但不久后,苏和凯忽然笑容一收,从后面对那山羊胡老者给予了致命一击!
影像到此处并未结束,但事情的经过却已清楚无误。
苏和凯身子一软,满眼绝望的跌坐在地。
而呼延氏以及那名校尉亦是身子一抖,眼中出现恐惧之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