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盘被棋子占满的棋面,唐铮心中充满了复杂之色。
他的黑子看似吃尽了白子,看似占足了便宜,其实不然——白子置之死地而后生,于无形之中布了一场大局,而他因为一路连吃心中难免大意,就这么中了套儿。
顾子机此人,城府颇深。
“镇北候,本王欲兴南周,你可愿跟随本王,助本王一臂之力?”唐铮抬头,看向对坐的顾衡,直接开门见山。
顾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咳嗽了一番,脸色微微的苍白。
“古人有云,道不同不相为谋。殿下志在复兴南周,臣亦如是。只是,此兴非彼兴,所以,还请殿下见谅。天色不早了,臣告退。”
顾衡说罢,咳嗽着起身作揖扭头离开。
目送那一袭白衣远去,唐铮的目光逐渐阴鸷。
既然不能同路而行,那便只有为敌了。
“顾子机,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路,你要想清楚,本王不会给你第二次选择的机会。”唐铮看着棋盘,端着酒盏的手突然发力,那青花瓷酒盏就这么化成齑粉,从他手中洒落。
蒙恬等到半夜,总算等到了顾衡。
“不易,回府吧。”顾衡微微一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