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同阿努比斯所说,大雾散尽,一行人途中顺利畅通,期间还猎得野兔、山鼠以打牙祭,心情自然放松不少。
木松集市严格而言是村子的市集,因贸易活动繁华热闹,成了周边村镇的贸易中心,有猎户售卖野味和毛皮,有木匠叫卖桌椅板凳,有铁匠挂着菜刀马蹄等买家。老人攀谈闲聊、儿童嬉戏打闹,好一幕农家风景。众人来到饭店坐定,小二送上一盘花生、一盘炒豆、一大壶茶水。
“哎呀,多淳朴的村民啊!脸上都挂着憧憬幸福的笑容,一想到他们当中有很多人过不多久会死,可叹造化弄人。”赛特点完吃食,望向门外,难得地流露对众生的同情。
与埃及大神抬杠,乃毒蘑菇贾先最大乐趣之一,道:“又装逼。用沙尘暴屠城,是不是你干的?不过是群有血有肉的npc,是不是你说的?”
“把手拿出来,整天揣袖筒里,跟个老农民似的。气质!形象!”一本正经说完,赛特又噗嗤一笑,“傻蘑菇,现在是夏天,穿这么长,焐不熟你!”
“哎哟!俺地的腰唉,起开!”一眨眼,门外的老纪被从天而降的土匪砸中,匪兄抽抽几下,嗝屁了。
“我我我我……”哈拉少一脚踢开尸体,“操”字才从嘴里蹦出,拉起德彪向酒馆内赶紧躲去。
接着,两个土匪、三个土匪、稀里哗啦好多个土匪,下雨般纷纷自上空坠落,路边茅草棚被砸塌,多位村民受伤,小商人拉起毛驴就逃,茶摊老板钻到桌下躲避,铁匠头顶炒锅探头张望,妇女儿童的哭声此起彼伏连成片。
一条枯嘴瘪眼、额有独角,鳃处长毛飞扬的巨型木质带鱼穿破云层,身上的鳞片乃是一颗颗脸向外,表情扭曲、正痛苦惨嚎和扭动的人头。它于空中每翻腾一次,便洒落一层鳞片,待距地面百米,鳞片化作人形,先前坠地的土匪雨正来源于比。这鱼到底是啥玩意儿,德彪自然不知道,但忽然联想起毛思康,记得初到悬浮境,认识的第二个人就是他,坐骑是鱼,专门吃人。眼前这孽畜,又指不定是哪座大神来任务了,阵仗挺大。
赛特对着带鱼目瞪口呆,不禁吐槽起阿努比斯:“小孽障昨晚话不说全,哪儿整来的大杀器啊?任务直接被包打全场呀这是。诶,不对,说好的这里是我们任务的最后一仗,不会要干那条带鱼吧?”
“快呃快快看,鱼呃鱼头呃头上有人坐坐着。”
鱼头上那厮身披红甲,手持镰刀,脚蹬木屐,连蹦带跳。好家伙,原来是个小龙虾,不,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扶桑仙友。
“香蕉你个芭乐,建御名方怎么来了?”
“奶奶,那建什么的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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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谁啊?”老纪还真不认识鱼头顶上那家伙。
“你不认识他正常。这货叫建御名方,日本大国主神的儿子,风神。东瀛民间传说里有他,算是当地比较知名的神祇之一。”文昌鸡解释道。
“这年头一出门就遇到神仙,烂大街啦?”急救科老纪非常惊讶。
贾先无所谓地说道:“本来就不值几个钱,我说彪子,你还没搞懂咱这世界?那些凡人所谓的神,也就是我们,其实也就是另一种形式的高等文明。听过那句话没?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看看看看!”众人顺哈拉少指向望去,带鱼随小日子神仙舞蹈节奏,盘个圈直奔地面,横冲直撞间,树倒房塌,见活人就吃,每吃一人就长出一颗人头鱼鳞。
看热闹嘛,不嫌事儿大,更何况在座六位不在大鱼食谱上。但见一老妇跌倒,被吞吃之际,将怀抱孙子甩出,不知名叫杜罗还是杜茄的木工,直接挺身跑出,飞身接过孩子,落地打滚起身奔向六人,身后巨鱼大嘴袭来,接着工人闷哼一声,大人小孩葬身鱼腹。
“俺这会真长见识了,人家吃东西都从腚沟子里拉出来,它全身都是腚眼。”
村镇大乱,饭是吃不上了,一个伐木工偷偷从后厨抱个了大包出来,才人手发上一张饼,房顶就被鱼尾哗啦抽开,血盆大口从天而降,工友们满地打滚躲进桌底。大鱼一嘴咬空,鼻孔喷出血雾,吹倒一片桌子,再次张嘴见人就吞。
“贾哥,俺们这么躲着好吗?”柜台背后,老纪低声问贾先。
“不好吗?”
“哪儿好?”
“哪儿不好?”
“不说俺们在这儿有一仗吗?”
“彪啊,你是真的彪。仗不一定用来干的,躲到人吃完,剩下九个工人,咱们直接带走完事。”赛特说完,两手一摊,示意:这样岂不美哉?
纪德彪同志,红旗下成长的青年,血气方刚,怂蛋和正义感并存,明知那些众生注定终会死于带鱼之口,明知自己可以躺赢任务,明知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但还是蹦出来伸张心中所谓的正义。其余五人只能摇头,新手毕竟是新手。
“喂,斯密马赛,空尼起哇。你的杀人的干活,不好!你的快快的回去,回去的哟西!”但凡看抗日神剧的时间拿来多看两部岛国爱情动作片,老纪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