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席,不知道卖铺啊?!”庆花园的妈妈熙姐虽然长相和善,但是凶起来的时候那是真的凶。
尤其是在她身后还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时,这给熙姐对面的姑娘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所谓吃席就是喝花酒,卖铺就是卖身。
喝花酒赚不到多少钱,庆花园不是芙蓉园。芙蓉园因为有各色佳人的才艺表演,所以吃席的价格居高不下。
而且芙蓉园的姑娘们都从小学习各种诗词歌赋,在酒桌上引经据典妙语连篇。
所以芙蓉园是真正一等一上等人们喜欢去消费的场所。芙蓉园吃个花酒能花到十两银子。这是远高于市场价的价格。但是文人墨客,高官大侠还是趋之若鹜。
因为芙蓉园现在在大黑的经营之下已经有了品牌溢价能力了。可是庆花园这种小院子不行啊,庆花园里一共三十几个姑娘。
还养着十个龟公打手,以及五个洗衣做饭的老妈子。每个月开销不小,还要上税。
如果光靠卖花酒,那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啊?
靠你们卖花酒,我熙姐怎么在剑锋城买大院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入有四匹马拉的豪车?我外面还包养着三个小白脸谁养啊?
你们这些贱货不努力卖身,我哪里来的钱?!
想到这里熙姐越想越来气。她冲着对面的姑娘怒骂道:“今天在不卖铺,今天的饭就别吃了。那天卖铺,那天才有饭吃!阿大、阿二你们看着她,谁都不许给这贱婢送饭吃!”
“诺。”熙姐身旁的两位跟班唱了个诺。
对面的姑娘唯唯诺诺的站着,熙姐看着就来气。
“站着干嘛?站我这你能卖铺啊?要站给我站门口去招客去!”
“是……”
“知道了还不快去!”
熙姐一声怒吼,对面的姑娘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姑娘刚走,熙姐旁边的跟班阿大就对熙姐低声言语道:“妈妈,那白玉可是歇了好些日子了。这一直发烧,说是受了风寒。可是大夫的药吃了好几副了,一点都不见好啊。”
阿大这个人是青楼里的老人了,心眼很多。他跟着熙姐多年,是熙姐的心腹了。他这话一说出来,熙姐就知道他话里有话。
熙姐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说,白玉不是风寒?”
阿大低声道:“风寒算什么大病啊,李大夫给我们园子里姑娘看了这么多病了。风寒这种小病,三服药下去哪个不是药到病除的?”
“可是这白玉歇了有五天了吧,今早我去看她。摸了摸她的脑门,还是有些发热。这不对劲。”阿大说道:“这不像是风寒,倒像是……”
“什么?”
“花柳!”
阿大此话一出,熙姐的脸色就漆黑如墨了。
做这一行的都知道,当姑娘的染病那是十之八九。所谓的花柳便是这种特殊行业对特殊皮肤病的一种统称。
花柳病有轻有重,景天世界目前因为还没有白皮动物和黑猩猩杂交,所以还没有点出艾滋这一病毒点数。
所谓的花柳大多指的是:梅毒、淋病等病症。
景天世界还没有对症梅毒、淋病的特效药。如果是早期梅毒还好,说不定还能有国医圣手靠着药物和内力的调理,增强病人的免疫力来治疗梅毒。
但如果发展到了中期,那么在景天世界,这就是绝症。
而且青楼特别怕自己的姑娘得梅毒,因为梅毒是强力传染病。要是让客人知道了这个青楼的姑娘有梅毒,谁敢来玩啊?
白玉那天洗漱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但是她不敢声张。因为她知道青楼姑娘得了花柳病的下场。
她只敢以得了风寒为借口,偷偷溜出去找了信得过的大夫看病。
大夫只看了一眼便告诉了白玉最坏的结果:“花柳病,老夫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梅花毒。”
梅毒之所以叫做梅毒,那是因为这个病到了晚期的时候病人全身上下都是红疹,如同开满了梅花一般。
如今白玉的下身已经出现了梅花斑点了,她不敢告诉熙姐。因为告诉熙姐,她就完了。
青楼有一套自己治病的土办法。但是很残忍,在青楼的土办法下能活下来的姑娘不足两成。
白玉一直用风寒为借口,偷偷的吃大夫开的药。
大夫说了,这药只对刚得梅花毒的人有用,自己这样可能没什么用。但是白玉多少还是想要试一试,她才二十岁,还不想死。
不过这梅花毒来的猛烈,这两天白玉身体发烫,已经没办法自己照顾自己了。
还好她在园子里还有个好姐妹蝉儿。这个十六岁的圆脸小姑娘就是刚刚被熙姐大骂不会卖铺的姑娘。
小蝉儿在白玉的房间里熬着药,小心翼翼的把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后将浓郁漆黑的药汁倒入碗中。她捧着瓷碗来到床前:“白玉姐姐,吃药了。”
白玉虽然虚弱,但是精神还很清醒,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闻到苦涩的药味就有一种呕吐的冲动。
看着她面露难色,小蝉儿劝慰道:“姐姐,良药苦口利于病。这是你当年教给蝉儿的。快些趁热喝药吧,药要热的才有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