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钱买到三个大鸡腿,而且还是在首都。老张很怀疑这个老板的炸鸡还有钱赚吗?
吃着炸鸡等着公交,手机响了一下,打开一看,付长青回信息了。
“嘿,付领导要请吃饭。这不好空着手去啊。”老张左右看了看,要带礼物啊。这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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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都有一条通惠河,是一条元代修建的运河,算得上是老首都曾经的经济命脉了。因为漕运都从这条河走。
如今通惠河基本没什么跑船的了,但是依水而居是国人的传统。所以现如今的通惠河边上还是很热闹的。
一号线坐到底就是老首都的朝阳地区的交通枢纽四惠站。从四惠站转乘八通线下两站就到了高碑店站了。
这高碑店在外地名声不显,不过在老首都还是比较有名的,因为这里是老首都有名的红木家具一条街。一条街上云集着数百家的家具店和木工店。
从繁重的清式家具到新明家具这里应有尽有,如果没有称心如意的家具这里还能定做。从板式家具到榫卯结构的传统家具都能加工。
白天的高碑店还是挺热闹的,但是晚上的高碑店那就显得有些昏暗了,也没什么人走动。
不过这条街上还是有几家小饭店的。就在高碑店街尾一家挨着卖刺绣的店铺旁边的小东北饭馆内,付长青正笑吟吟的看着张桐。
张桐一手一个大包袱:“这您老请客吃饭,也不知道带些什么。这有些老首都传统美式炸鸡和烧饼您尝尝,我买了一百块钱的。这不算行贿吧。”
“哈哈哈哈!放下吧,放下吧!”付长青招呼着张桐坐下。
张桐打量了一下小店,这东北餐厅面积不大,也就是八张桌子。现在晚上八点也没什么客人,就自己这桌和旁边一桌。
但是根据张桐观察,旁边的那桌应该是付长青的保镖,只是伪装成食客罢了。
付长青看着正在打量餐厅的张桐,他笑问了一声:“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选择这样的餐厅啊?”
“嘿,还真是。我还以为您请客吃饭,怎么也要去首都大饭店啊。”张桐倒是不客气。
“那你还真是想瞎了心了。去首都大饭店多贵啊。我请你吃饭又不报销。”付长青敲了敲桌子,张桐识趣的给老领导到了一杯茶水。
“而且我就住附近,过去两条街,国家给我安排了一套三进的大四合院。我喜欢住在这,清净。而且这个点了,就高碑店这边的饭店没什么人,安静。再说了,这边也比较安全,我对吃的也不太挑,这边的东北菜做的挺合我胃口的。”
付长青倒是挺平易近人,从他刚刚点的菜也能看得出来,他点了个杀猪菜,一个锅包肉,一个炒青菜,就三个菜。
按照东北菜的菜量,张桐觉得付长青可能点多了。
“先垫吧垫吧,今天开一天会,我也是真的饿了。”付长青从张桐带来的袋子里拿出一根炸鸡腿和一个芝麻烧饼。
他刚拿出来准备吃呢,旁边桌的食客好像就急眼了,刚想要站起来呢,付长青一眼就瞪回去了。
“我吃个炸鸡烧饼还死不了。都说了老首都传统美式炸鸡风味了,我还不得尝尝?”
隔壁桌的食客很无奈,只能用杀人的眼神盯着把这东西带来的张桐。
张桐假装没看见。
卡兹~
“嗯,还真脆。肉也挺有味的,还流汁儿,这炸鸡腿好吃。”付长青啃了一口炸鸡腿,倒是不吝啬夸奖。
“这炸鸡腿多少钱啊?”
“十五块钱三个。”张桐如实回答。
“十五块钱三个,还真便宜啊。”付长青笑了笑:“从前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这样的大荤呢。但是炸鸡腿是不可能的,太费油了。一人二两油要吃一个月呢。”
“我当年参军早,十四岁的时候赶上渡江战役,我会操船就参军了。”付长青吃着鸡腿说着过去的故事。
“参军第一顿饭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一大锅煮的烂糊的面条,面条都不成型了煮太长时间都烂在面汤里了。不过那时候我还是吃的津津有味,毕竟那是白面条啊,我一年也吃不到几顿。”
“再后来国内的仗打完了,开始打国外的仗。入韩的时候我是个连长,韩战打的激烈啊。补给不够,我们吃的都是炒面。炒面不是炒面条,是炒面粉啊。就是把面粉放进锅里直接干炒给炒熟来。饿了的时候抓一把塞嘴里。吃一口,一嘴的水分都没了。好多战士都得了便秘。”
说道这里付长青笑了一下:“补给困难,但是有的时候还是有意外之喜的。有一次我带着战士们伏击了对面的补给车队。缴获了三卡车的补给。”
“有一车全是罐头和面包。”
张桐凑趣的说道:“那是不是开荤了?”
“那是啊。我们的炊事班长把午餐肉罐头全开了,切碎了丢进锅里和大白菜一起煮。”
“啊?那不煮化了?!”
“哈哈哈,对,全化成泥了。那罐头没什么肉,一煮就完蛋。结果当天全连战士就是吃着午餐肉糊糊白菜汤就着缴获的面包吃了一顿。吃的那叫一个香啊,连点渣滓都没剩。”
“再后来国外的仗暂时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