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首都的这位老领导来说,他的理论不能说错。因为在这个世上总是要有人当柱子有人来当宝剑的。而且他的想法也好,做法也好,在中国甚至说放眼全世界任何一个有长远目光的政治家来说都不能算是错的。
但是只有一点是无法估算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在其掌握之中的。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全知全能的掌握着世界的一切,让众生万象全部按照他的意志去运行。连上帝都不行,因为如果这个世界有上帝的话,那么张桐一定会把这个上帝开膛破腹斩断头颅。然后踩在他的尸体上冷笑一声“你也配叫上帝?”
没有谁可以完全掌控谁的命运,世间发生的一切也都不完全会按照规定好的剧本来的。因为总会有破局者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给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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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桐的小店里。
一锅热气腾腾的臊子正在锅中熬煮着。臊子面是西北面食中非常经典的款式,但是就和所有的食物走出了本地去外地讨生活就会变化一样。就比如说在法国和美国的一些地方因为食品卫生的要求,所以制作寿司的时候是不允许厨师的手直接接触米饭的。所以这些地方的寿司只能使用机器制作,一个饭团放进去然后压成型,在摆上一块鱼肉什么的。对于很多东洋人来说这样的寿司肯定是没有灵魂的。
还有比如川渝的担担面出了川渝之后也有很多的变种,尤其是到了东洋之后东洋川菜馆的担担面吃起来就和加了一勺不辣的辣椒炒肉沫的清汤面没什么区别。
但是这就是食物对本地化的适应,要么变要么死,这道选择题不难做。所以臊子面在走出西北之后也有了很多的变种,甚至和它的近亲打卤面变得有些不分你我了。大概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生意更加好做吧。
不过宋仁杰是从西北回来的,他对于臊子面是真正有要求的。一碗真正好的臊子面好吃与否,其关键就是肉臊子的熬制是否合格。
正经的臊子面味道偏酸微辣,晋西人爱吃醋是全国闻名的。并且将酿醋做成一个博物馆供人们参观游览的大概也就只有山西了。那一抹勾人心脾口齿流涎,仅仅闻到味道就让人从舌尖到肠胃都准备开始工作的酸味就是晋西西人最重要的灵魂。
这便如离不开花椒豆瓣酱的川渝人,离不开爆炒辣椒剁椒的福南福北人,无糖不会做菜的无锡人。天南地北五味调和,杂糅东西贯穿南北,饮食一道渊源流传。尤其是中国,若以饮食一道撰写成书,再由饮食出发探寻其背后城市与人的故事,怕是这些著作的数量将会汗牛充栋。
有的时候一个城市的早餐就能凸显出一个城市的气质,如同通衢九省的水陆码头武汉。一碗热干面加上只有糯米没有鸡的糯米鸡或者是炸面窝,这样一份早饭如果不是当年水路码头的工人们为了一大早吃的饱饱的有体力干活,一般人是吃不下这么结实的一顿早饭的。而这种饮食习惯千百年来也就随着武汉人祖辈的作息日常而流传了下来
而与武汉刚好相对应的则是曾经明清两朝富甲天下的扬州了。这个在古代以扬州盐商而闻名中国古代史的地方,其早餐也透露出当年大小盐商的排场气派。在小桥流水假山亭台的中式花园内来上一壶雨前的龙井,所谓的雨前茶指的是在谷雨时节之前采摘炒制的嫩茶叶。虽然雨前不如明前嫩,但依旧是茶中精品。甚至有人认为清明太早,立夏太迟,雨前茶不早不迟中庸大气。注中庸为夸人的词)
在来上一碟切的细细的大煮干丝、一碟淆肉、一碟时令的蟹黄汤包,若阳澄湖的大闸蟹还不到时节那么便会用虾仁汤包与三丁包子救个场。古时桃花汛期一到,淮河两岸的农民们都愁眉苦脸,生怕汛期一到大水淹没了自家的农田。也就扬州的盐商会在这个时候拍手称快,因为桃花流水鳜鱼肥,桃花汛期对于淮河两岸的农民来说是一年一关,但是对于扬州城的大小盐商来说是吃鲑鱼的时节到了。
品着雨前茶在懒洋洋的夹一筷子大煮干丝等着小火清蒸的八两重鲑鱼上桌,看着滚滚江水在吟一首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而被大水淹死的贫民百姓则完全不在富甲天下的盐商眼中。
而除了中国的烹饪历史之外,无独有偶的是在西方有一位专家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观点,那就是西方史上的罗马帝国的衰败很大可能并不仅仅是政治问题和外族入侵。因为罗马贵族甚至平民们都喜爱使用铅制餐具与容器,大名鼎鼎的罗马水渠中也使用着大量的铅制品。因为在没有不锈钢的年代里,铅是不容易生锈的金属制品,而且光彩熠熠彰显华贵。于是崇尚华丽的罗马贵族和公民们因为长期的使用铅制品的餐具容器饮水器具等,导致了大量的人铅中毒,很多强壮的战士和将军都活不过四十岁。并且生下的孩子有几率是畸形儿。罗马越强大繁荣,他们使用的铅制品就越多,铅造成的危害也就越大。虽然说罗马是因为铅制品而亡国的有失偏薄,但不能不说那些铅制品在罗马帝国的历史中扮演出了这样的角色。
从一顿早餐一道食物甚至是使用的餐具就可以上述追寻到一个文明的历史,一个文明的兴衰。文明因何而兴,文明因何而败。千百年的历史尽在三尺灶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