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捂住脸哭了起来,刘瑶也跟着哭了。
刘强擦了擦汗,还是不肯罢休,一脸厌恶的说:“哭什么哭?我也看出来了,你们就是不想然我好过!”
“是你不让我们好过的,不要想在干涉我们的生活!”我冷冷的看着刘强,他也瞪着我。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我和他估计都已经被对方凌迟了。
半晌他点点头:“行啊!你们就固执己见吧,我倒是要看看,没有了这个工作,你们能在城里留得住吗!”他说完了大步流星的走了。
我妈浑身软绵绵的,一头的汗水。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她发烧了,走,我们送她去诊所。”
“不,我不去。”妈摆摆手虚弱的说:“我回家喝点热水就好了。”
“妈……”
“我真没事儿!听话!”
我和刘瑶只能弄着煤,扶着妈回家去了。
一路上刘瑶一直不断地掉眼泪:“爸为啥对我们这样?我们回村了,奶奶会打死我们的。也不让我们吃饭。”
“因为他不是人,以后不用叫他叫爸爸。”我扶着妈往前走。
刘瑶捂住了嘴:“是我说习惯了。”
“这习惯不好,赶紧改。”我冷冷说道。
妈一声不吭,似乎根本没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回到家里面,妈就倒在炕上了,我都知道她为啥这么虚弱,这些日子一直都很辛苦,每天两三点钟起来扫道,白天还在干别的活,加上爸的刺激,当然会感冒了。
我做了姜汤,给妈熬了一大碗喝了。让她倒在那边发汗。
刘瑶在外面给暖瓶里面灌水:“姐,妈生病了,我们咋办啊?”
我过去道:“明天你不要去捡煤了,我去帮妈扫道。”
“啊?”她回头看着我:“能行吗?”
“有啥不行的,她生病了不舒服,我帮她应该的。晚上你想吃啥?”
刘瑶摇摇头:“我希望妈能好起来。我啥也不用吃都行。”
我叹息了一声,可怜的孩子。
下午的时候,我和路遥正在收拾外面的煤仓,这里面已经有不少袋子的煤了,还有两袋子的煤球,暂时停几天也没关系。
刘瑶道:“只能想不到咱们能弄回来这么多的煤。”
“当然。积少成多,以后咱们家会越来越好的。你看咱家东西不是也越来愈多了吗?早晚要抢过刘强家。”
我们除了捡煤之外,我们还捡了很多的东西,一个锅盖已经变形的大锅,用斧子敲打一下,就可以用来煮粥和蒸馒头了,虽然开口的地方有点不掩饰,可是用手巾捂住,另外还有一大面的镜子,放在外屋地了。一些破旧的大白纸,我拿回去,裁剪起来,给我和刘瑶装订了几个本子,将来开学也可以用。
还有一张破桌子,一把椅子,让邻居王林大叔帮我门敲打敲打,就可以用来写作业了。
刘瑶说:“姐,你捡垃圾也很有经验。”
“这不是捡垃圾,这叫做拾荒,废物利用,节约资源,你懂不懂?”
刘瑶似懂非懂,但是还是点点头。
我们刚要进屋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王霞住在这里?”
一个胖胖的女人过来了,也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我赶忙让她进屋。
她一脸为难的说:“我就不进去了,告诉你妈明天不用她来了。”
“为啥?”我和刘瑶一起问道。
“有人跟上面说了,你妈没有本地户口,不能买单位的人身意外保险,要是出事了的话,单位可赔不起,所以只能开除了。我都说了你妈干的特别好,再说那保险就是自由的,也可以不买的,可是他们还是不要我。”
“看来只要有城里的户口,就是别人高一等啊。”我苦笑道。这刘强的行动还是很快的,迫不及待的把我们赶走了。
刘强的户口虽然早就迁到城里面了,可是妈和我们的一直都在村里面的。他也从来没打算迁我们的户口和他在一起。
刘刚一直打算把自己家孩子的户口迁到爸名下,那个时候城市户口还是很重要的,起码托一下人,孩子的工作可以解决。
那大婶也是一脸无奈:“我也帮你们说了,可是人家都明说了,是你妈得罪了人,我也没招儿了。你说现在本来上班的就少,正式工都在家呆着不愿意来,临时工本来就不好找,又把你妈给裁下去了,想想都要累死了。唉!反正这扫道的也不是啥好活,你们在想想别的工作吧。”她说完了就转身走了。
我和刘瑶回去,看到妈已经起来了,坐在了炕上,用手炕革的边缘,虚弱的说:“我们是不是只有回村一条路?我留在这边,就这么碍他的事,碍他的眼吗?”
我冷笑:“他就是不想让你留在城里面,你没有活干了,当然就得回去,不然你想想,那些扫道的人里面也不应该都是城里人户口吧,要是因为和这个,当初就会先问你户口的事了。”
我想到了刘强和孙玉兰轻蔑的眼神,刘强是不相信我们可以留在城里,然后爸就打听到了我妈在干什么,凭借着孙玉兰家人的人脉,辞退一个临时工,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俩人见到我们稍微有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