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亨也二话不说,带着五百精兵连夜过去杀了三遍,杀的血流成河,哭爹喊娘一片。
据说这佥事临到头,吓得屎尿都出来了,跪在石亨面前求饶命。
石亨呢?
人家笑眯眯的把脑袋给割了下来,兴致勃勃拿回去给巡抚大人复命。
于谦也不含湖,先是将这次事件定性为一次兴致极其恶劣的兵变行为,用府库的银子对平叛的石亨以及随行军马进行奖赏,还将此次事件上书给了朝廷。
于是最后,辽东文武足足发落了与之相关的上百人,轻的降职罚俸,重则罢官下狱,直接交付辽东的锦衣卫送往京师议罪。
借此事件,于谦,石亨确定了在辽东的威信,对接下来进行的各项事务极大的减少了阻力。
石亨到辽东之后,一改当初在大同不可一世,老子天下第一那副模样,反而是从出京以来,低调行事,处处以于谦马首是瞻,于巡抚指哪,他石亨就打哪。
于谦数月来整顿辽东上下,石亨可谓是一马当先,甘愿马前卒。
于是乎,在辽东官场上有人私下腹诽,这辽东总兵像是巡抚大人亲兵队正似的。
谁能料到这话传到石亨耳里,石亨不仅不生气,还是一副与荣有焉的样子。
很快,一位年长的人被带到了于谦的面前,局促说道:“小老儿见过大人。”
饭桌上,朱氏忙着给两个儿子布菜,张辅红光满面,连连提杯。
张懋摇摇头,说是学堂要求不能饮酒,一门心思的吃饭。
习惯成自然,张懋食不言,一门的心思的干饭,哪怕是没人争抢,张懋还是吃的风卷残云。
桌上的人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这,这孩子以前吃饭不这样啊,现在却是一副不知多久没吃过饭的模样。
难不成学堂不给饭吃?
不能啊。
懋吃的心满意足,正襟危坐在桌前。
拦住了朱氏怕他没有吃饱,正让人加菜的举动,张懋再三解释,学堂吃饭都是如此。
张忠则是一直像神游天下似的,有些心不在焉。
”懋儿,母亲知道你们年轻人个个都是年轻气盛,这一大帮子住在一起,难免有个什么不对付的。
你年纪小,和他们比不了,容易吃亏,母亲的话,别和他们计较。”
朱氏在桌上先是笑着说,接着话语带上了几分冷意。
“当然,若是真的有人欺负到了英国公府的头上,你也不要怕,回来告诉你爹,英国公府的公子,也是能让别人欺负的?真当老张家人死了不成?
再不济,母亲到时候亲自给你去讨个公道。”
朱氏一面说着,又是一副活生生老母鸡护着鸡仔的模样,刚柔并济。
“哎,这是说的什么,都是年轻娃子,打一架怎么了?”
张辅红着面,不以为意道:“想我年轻的时候,这帮老兄弟哪个没有动过手,有的时候动手都不稀的用什么话头。
不管什么事,打一架完了,第二日还不是好好的。”
“老爷”,朱氏有些不满的开口,“你们这帮子都是尸山火海过来的,有今天没明天的,天大的事,一顿酒下去就成了。
可他们这帮子孩子自幼都是各个府上的宝,哪个伤了坏了不是伤了和气,都在京师,这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再说了,树大招风,总不能让外面说英国公府的二公子……”
“你懂个屁,陛下都不管,你个妇道人家多什么嘴。
懋儿,我问你,你小子和李勇动过手,讲武堂里关系最差的是不是你们几个?”
张懋乖巧的点点头。
“那好,老子问你,要是现在让你上战场打仗,你是愿意和李勇那兔崽子一起,还是寻个不认识的人一同?”
张懋挠头想了想,“大抵是和李勇一起,虽然孩儿看不上他,但总归是一个学堂出来的……”
“对了,就是这个”,张辅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你娘不懂,你老子我懂。
你和李勇再怎么不对付,哪怕是打了架又怎么样?那就不是玩命的过节。
告诉你吧,小子,这就是交情,上了战场这些,都是能信得过的人,你小子要学的,还多着呢。”
东沟子村,东西长三里,南北宽两里,是个方方正正的村子。
这个位于锦州外五十里的的村落,只有每年卫里夏秋收粮的时候来过兵丁,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就是二十里外的东平堡。
东平堡是锦州城外的一座军堡,是东胜卫的治所之地。
在辽东,大城军堡往往承担着附近区域经济功能,这里面住着的达官显贵们总是想尽一切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舒服些,弄到一些身份体面的东西。
于是,即便是在锦州辽阳,连东江的一匹一金的锦缎也是寻的见的。
繁华与东沟子村的百姓从来没有什么交集,他们也只不过是在泥里挣扎求活罢了。
已经到了晌午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未升起炊烟。
一行数百人马队疾驰而来,飞快行入村落,引起了一阵骚动。
马队一入村,就有人去寻保长。
“于大人,从辽阳到这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