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一晃就过,可夜元墨却迟迟找不出证据能够证明蒋若莹的死跟陆清月没有关系。
他神情颓废的坐在石阶之上,手上拿着酒壶,不停的往嘴里灌。
这时,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恭敬道:“殿下,鲁北侯求见。”
“不见。”
夜元墨大口喝了口酒,像是想到了什么,才突然反悔改口:“让他进来。”
侍卫转身离开之后,不过片刻的功夫,陆江就大步走了进来,拱手作揖:“见过五殿下。”
“侯爷怎么来了?找本殿下可是有事?”夜元墨将手中的酒壶放到一旁,明知故问。
陆江面色不显,语气淡淡:“老夫心中有一疑问,特来请教五殿下。”
“侯爷有什么想问的直问便是,本殿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夜元墨说完,再次拿起地上的酒壶喝了口。
看到这一幕,陆江心里无语极了,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夜元墨是皇子,而他只是个臣子。
哪怕日后,陆清月真的跟夜元墨成了亲,那该有的规矩和礼仪还是要有的。
想到这里,陆江才正了正色道:“五殿下,老夫听闻你与蒋夫人定下了一个三日之约,不知是真是假?”
夜元墨怔忪片刻,握住酒壶的手也随着僵在半空:“既然侯爷已经知道,那本殿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的确,本殿下曾跟蒋夫人定下了三日之约,而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可到现在,本殿下都没有找出证据能够证明蒋若莹的死跟月儿没有关系。”
说及此,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他一直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本事,能够让陆清月脱离危险。
却没有想到,是自己的过度自信害了她。
看着夜元墨满是自责的神情,陆江也说不出半句指责的话来。他相信,夜元墨的初心是想要救陆清月出来的,可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敛去思绪,才沉声问道:“五殿下,当真是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救月儿了吗?”
夜元墨摇了摇头:“除非能够说服蒋夫人,不再追究此事。”
眼下,这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能够救出陆清月的办法了。
至于能不能行得通,就全看他们打算怎么去说服蒋夫人了。
“既如此,老夫也只能亲自到尚书府走一趟了,不过,还需劳烦五殿下到大理寺走一趟,看看月儿现在如何了。”
陆江已经多日不曾见过陆清月,心中难免有些担心。
本来,他早就想要亲自去一趟大理寺,但却被狱卒给拦了下来,说是没有蒋贵妃的命令,鲁北侯府的人都不许去见陆清月。
由此可见,蒋贵妃是真的下定决心,想要置陆清月于死地。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夜元墨看了陆江一眼,沉声说道:“侯爷放心,本殿下定会亲自去大理寺探望月儿,至于剩下的,就全看你了。”
陆江微微颔首,便告辞离开了五皇子府。
——
大理寺,牢房。
陆清月被绑在架子上,被打得浑身是血,遍布伤疤。
原本美艳的脸庞,如今沾满了干固的血渍,看上去颇为骇人。
她翕动着唇,艰难开口:“你……你们可知我是谁?竟敢对我动用私刑。”
“只要是进了大理寺的人,那便是犯人,我告诉你,就算你是宫里的娘娘,只要是犯了法,也一样会受到刑罚,无一例外。”
听到这里,陆清月瞬间心如死灰。
她在这里待了数日,每日面临着非人的折磨,也不知道,还要等上多久,夜元墨才能找到证据救她出去。
眼看着,狱卒扬起的皮鞭就要再次落到她的身上之后,门外倏然传来了一道极其熟悉的嗓音:“住手。”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夜元墨大步走了过来。
狱卒见状,急忙拱手作揖:“五殿下。”
“谁让你对她用刑的?”夜元墨面容阴鸷,就连说出口的话都跟冰渣子似的,冷得渗人。
狱卒哆嗦着唇,“是……是贵妃娘娘的意思。”
夜元墨紧握着拳头,冷声喝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放下来。”
狱卒闻言,急忙上前去把帮绑住陆清月的绳子给解开,把她给放了下来。
夜元墨将她拥入怀里,眉眼间满是心疼之色:“月儿,本殿下来迟,让你受委屈了。”
“阿墨,月儿不委屈,只要你来了就好。”说罢,陆清月就扑进夜元墨的怀里,委屈巴拉的哭了起来。
夜元墨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陆清月给哭碎了。
这两日,他一直忙着四处搜集证据,却忽略了陆清月会在牢里遭受折磨,要不是他赶来的及时,也不知道会被这些狱卒给打成什么模样。
想到这些,夜元墨的眼神瞬间又冷了几分,像是要把这几个狱卒全都撕了然后在吞吃入腹一般。
狱卒吓得瑟瑟发抖,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直视夜元墨的眼睛。
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凌厉的目光,切成碎片。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夜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