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洗完澡杜方微还在想着刚才的尴尬场面。不过他脑中浮现的还是于燃的笑。
真是色迷心窍。杜方微暗暗骂道。
“不行，赶紧刷几题！！！”她甩了甩头。
刚一坐下，微信就来了一条信息。熟悉的头像，她突然想起来于燃还要问她化学题来着。
点开语音，男生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
“你现在有时间吗？”
杜方微缓缓地打字回他。
【有】
看着对方正在讲话的标识，另一条语音又发过来。
“打语音行吗，我问问化学作业几道题。”
杜方微想了一下直接拨去了一个语音电话。她想着自己不能太扭捏，万一人家真的没听到呢。
噔噔两声，电话被接听了。
“于燃，能听到吗？”她从书包里翻成化学作业，冲着手机说道。
“能，你这发的挺快呀。”男生含笑的声音响起。
“哎呀，早点整完，早点睡觉嘛。”
“这样呀，yangyang…我还以为…是我是你孩子他爸的原因呢。”
她的手顿了一下，清楚地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热度。
果然呢，他还是听到了。杜方微在心里哀嚎。
“你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好，没听到。”大脑飞速转动，最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行行行，我就是问问，yangyang是你的小名吗？”于燃也找出化学卷。
“是。”她如实回答。
“哪个yang啊。”于燃又问。
“中央的央，好了于同学，我们言归正传，你哪道题不会？”
于燃见好就收。问了几道题。杜方微一一给他讲解。
讲完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11点半了。于燃跟她道谢。
“杜方微，我想跟你说，就算你顺拐也没关系，我不会踩到你的小白鞋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杜方微在用手顺自己的头发，只有一点湿了。她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头发，喜欢自然风干，顺其自然。
“行吧，于教官。”
两个人都没什么话题了。于燃刚说完要挂电话。就听对面的女生怯怯地说：“我穿红裙子好看吗？”
想起那张至今被保存手机里的相片。于燃嗓子突然有点哑。
“好看。”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又听见女生的笑，然后就是挂断电话的声音。
他起身去阳台点了根烟。
自己应该多跟勾衍他们请教请教了。
电话刚被挂下，杜妈妈就推门进来了手中还是熟悉牛奶。
“央央啊，还没睡呢？”借着台灯的光杜方微看向郭漾。
她那双狐狸眼是遗传妈妈的。可是杜妈妈的眉眼间都是温柔。
牛奶被放在书桌上，杜妈妈揉了揉她头顶。
“别让自己太累了。”
杜方微缓缓抱住了杜妈妈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胸前。
“放心吧，妈妈。”她撒娇地说。
杜妈妈的手似乎无意间放在了杜方微背后的伤疤处。那是一块烟的烫伤疤，是她那位父亲留给她为数不多的东西。
她最后收拾好书包，把那杯牛奶喝完，躺回了床上。
杜方微的床头柜上留着一盏亮着的小灯。她不习惯全黑，脑海慢慢被睡意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