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眼神幽深,淡淡的道:“没有,但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当不知道,至于你,礼记,抄十遍。”老爷子最后看向了自家孙子。
“是爷爷!”顾君澜默默的垂下了头。
“用毛笔字写,小楷!”老爷子又冷声道。
“啊?爷爷,这太狠了吧?”顾君澜一惊,小楷,礼记,十遍抄完,自己也得去掉半条命啊!
“你可知道,你毁掉的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命运?高考落榜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清楚。”老爷子咬牙切齿的道。
“他可以复读一年重新考啊!”顾君澜低声道。
“你可了解他的性子?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本来是有望能考来京大的。而你可又知道他之后又遭遇了什么?他既然一次失败了,就不会再重新考的。”顾老爷子叹息了一声。
顾铎一听,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爸,要不,我给托关系,给那孩子在京都这边安排个厂子里的工作?”
老爷子摆手,“等我从阳城回来再说,他如今去阳城了。”
“爸,您要去阳城?”顾铎一楞。
“嗯,你儿子惹下的事,我总得去收拾这个烂摊子啊!”老爷子瞪了顾君澜一眼。
顾铎担忧道:“要不,儿子去吧,爸您这么大岁数了,天气越来越凉了,别出去着凉了。”
“不用,你还得上班,我让顾城开着车带我去。”老爷子摆了摆手,“行了,你们下去吧。”
顾铎和顾君澜只好默默的退了下去。
往后院走时,顾铎狠狠的瞪了顾君澜一眼,“臭小子,学会欺骗你爷爷了?上次你爷爷问,怎么不说实话?”
“这不是怕爷爷生气么,本以为就是去了一趟,没什么事的,谁知道会耽误他高考。”顾君澜此时的语气倒是轻快了很多。
“哼,你是参加过一次高考的人,你不知道那几日是高考时间吗?你挑那几天去,你以为你爷爷不知道?小心你的皮吧,你爷爷要收拾你,我也保不住你。”顾铎轻飘飘的说完,回自己的屋内去了。
留下顾君澜站在院子里眯着眼站了一会,才回自己的屋内去了。
他进屋后,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年纪跟他相仿的年轻人从后门进来,拱手一礼,“君少。”他叫顾明凡,顾家家族从小就配给小少爷顾君澜的侍卫。
“你去一趟小沟子乡,去查一下上次我们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顾君澜进屋后,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就变了,不再是爷爷面前的乖孙子,和爸爸面前的乖儿子,而是一个气质冷酷,眼神幽深之人。
赵雷鸣那个人,他见过了,也只是用三成的功力与他打了,只是,感觉到那人并不是自己的对手,他就假装败了,让他离开了。那时,他也并没有打算暴露身份,他就是想看看爷爷嘴里的徒弟,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看过后,觉得也就那么回事,毕竟是小地方的人,并没有自己优秀,他就没心情了,本来还想着,如果是个不错的人的话,自己可以收了他。
但他,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害他高考落榜,因为他考上考不上,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而他顾君澜,除了有顾家小少爷这个身份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个才是自己的事业与在京城的立身资本。
顾明凡应了一声,下去了。
顾君澜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仰头看着房顶的天花板出神。
赵雷鸣!
看来,这个人在爷爷的心里占的比重还挺大的。
啧,这老爷子,自己可是他的亲孙子。不过也是,自己六岁时爷爷被打下乡下,那时幸好爸爸的工作与爷爷毫无干系,自家一家人才逃过了一劫。
爷爷离去后,这处别墅也被夺去了。幸好,三年前,爷爷被接回来后,这处别墅才还给他们家。
也就是在那几年,他在暗中积攒下了自己的势力,才护的了顾家这一大家子的周全,把爷爷捞了回来,不过,这事,他谁也没说,没必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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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一日,星期一,宜出行。
李洋一大早六点就起来了,去跑了两圈回来洗漱了一下,她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厂子里,去了街上看到有卖油条豆浆的,她买了两份,带着直接去了赵雷鸣家,这时才是早晨的七点。
赵雷鸣也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打拳,看到李洋来了,他跑着过去给开了大门,见到她买了早餐,他轻笑了一下,“谢谢你,洋洋。”
“没事,走,赶紧去洗漱一下,吃了我送你去车站。”
“好吧,谢谢!”赵雷鸣接过豆浆和油条,去厨房里拿小盆倒豆浆。
等两个人吃完,赵雷鸣收拾好东西,其实他出门,也就是背着一个军绿色的斜挎包,里边装着她昨天买的麻花,带了一壶水,再没有别的了,钱他都在身上装着。
“给你投资三百块钱,你赚钱了给我分红也行,还我本钱也行。”出门前,李洋从衣兜里拿出了三百块钱,递到了赵雷鸣眼前。
“啊?”赵雷鸣显然没想到李洋会突然给他钱。
“师傅开拳馆时,我也帮了他二百,我想着你出门时,怎么也得多一点,毕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