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来客栈三楼八号雅间内褚少钦心情舒畅地在与太子殿下对弈,即便知道自己的棋品差,与太子殿下棋艺相比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仍然不能破坏此刻内心深处流淌的欢快心情。
“陶公子这次可亏大了,我好言好语跟他说了那么多,想和他做朋友还说不感兴趣,对我爱理不理的,哈哈,现在求我我都不想和他做朋友。他若来找咱们,咱们也别搭理他,让他也体会体会被忽视的感觉。”褚少钦从进屋来就没停住过嘴,叽叽喳喳地絮叨了半天,全是陶公子如何如何,要怎样狠狠地宰他一顿云云,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太子殿下都没眼看。
“你消停点行吗,吵得我耳朵疼。”太子殿下棋篓里的白子在太子殿下手指的操控下仿佛富有了生命,棋盘上黑白棋子如两方对峙的战士,双方斗智斗勇,如临大敌。纵观棋局,黑子如困兽般被白子团团包围着,无论从哪方突袭都没有退路可言。
褚少钦无奈地看着太子殿下轻捻白子从容地放下,一子落下把自己的黑子打得溃不成军,对着太子殿下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说道:“就不能玩久一点吗?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玩得有意思吗?好吧,现在我心情不错再陪你玩一局,仅此一次啊。”
“臭棋篓子,你以为我想和你玩?你想多了,是你死活要和我下的。”太子殿下傲娇道,“你去一边玩去别打扰我,若你实在闲不住去陶府查查陶小姐现在在做什么。”
“这话说的好像我的不对了。”褚少钦站起身来在周围走动着,“陶府不是派冯知临盯守着吗,他鬼精灵一样的人,出入时出神入化的,应该很快传回来消息吧,盯梢这事我可不在行。”
“你什么事在行过?”太子殿下眉眼带笑悠悠地说道。
“我在行的事多了,哪家手下像我一样任劳任怨,吃苦耐劳,任主子马首是瞻?长久的不说就说不久前是不是我查出来陶小姐这号人物的?没有我查出来的事情的来源,你哪有轻松对付陶公子的筹码?说起来你还要谢谢我!”褚少钦说起话来神飞色舞的,还有点沾沾自喜的意味在里面,“你说你两只手下棋无不无聊,我忍着自卑心理陪你下棋就没给你带来过成就感?我给你带来的快乐可不止一点点吧?”
“你还自夸上了,要不要脸?”太子殿下眉眼不抬,双手对弈玩得不亦乐乎,端正的坐姿,认真的神态,平静的言语无不流露出身为皇室的气度——尊贵。
这厢太子殿下心情舒畅地自娱自乐着,双手对弈了两局后走到书桌前坐下。褚少钦站立在太子殿下身边神情专注地磨墨,桌面上铺开的宣纸上只见龙飞凤舞几个大字跃然于纸上——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笔触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字里行间厚重雄浑,大气脱俗。
另一包厢内又是另外一番光景:陶景明坐卧不定,自从得知妹妹的玉佩在他人之手后心里无端升起一股烦躁,无数个想法不停地在脑海浮现。妹妹看上那个小白脸了?不然为什么把从不离身的玉佩送给他呢?还是说他一个外人都比我重要,宁愿送给别人也不送给我?陶景明天马行空地想着,脑海里乱成一团,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名叫“嫉妒”,更没想到自己命名的“小白脸”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头号劲敌——不死不休争抢妹妹,不过这都是后话。
风轻轻地吹着,室内一串串悬挂的千纸鹤在风铃的奏鸣声中翩跹起舞,那多彩的颜色若身穿各色服装的少女们般舞出炫彩的舞姿。斑驳的阳光照射进来,暖暖的很舒心。客桌上,茶杯里,茶水袅袅升起最后的余温,一切都是那么得和谐。
见云、碧桃静静地站在陶景明不远处,大气不敢喘,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两人不时用眼神交汇着信息:
见云:大少爷气得不轻,怎样转移他的注意力?
碧桃:当然是提大小姐了。
见云:你傻啊,没看到大少爷是因大小姐把玉佩送给别人而吃醋吗,现在提大小姐不是往他心口上戳吗?
碧桃:那怎么办?提两个小主子?
见云:他又不关心两个小主子,别忘了两个小主子天天与他抢大小姐,提他们不是又惹他生气吗?见云猛翻白眼。
碧桃: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自己想办法。
见云:……
碧桃:……
“你俩眼珠滴溜溜转什么呢?别打哑谜,有话就说。”陶景明凶悍地说着,怎么看都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大少爷,见云以为你不必独自忧心,虽说大小姐的玉佩在那位公子身上,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不是吗?大小姐是怎样的为人想必大少爷最清楚,再说了,大小姐感情迟钝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时不少家境殷实、长相帅气的公子向大小姐示好,大小姐不是照样拒绝吗?那位公子虽说长相上更胜一筹,但他那脾气大小姐肯定不喜欢。”见云留意着陶景明的神色变化,见他不自觉地点头,知道自己的话对他胃口,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上次大小姐遇险,我和听雨,闻风,遇风他们最后没在大小姐身边,想必是那位公子帮助了大小姐使大小姐化险为夷,可能大小姐因感激他的帮助才把玉佩给他的呢。当时的事大小姐没有细说,想必是不想让我们为她担心,才忘了